粗喘声,娇呼声,一时间糜烂地充满了客厅上方。
说着话,她站起身来,眉眼间绽放出一抹耀眼至极的光华,动作缓慢地脱去一件件衣衫。
她一怔,然后回过头,发现在距离她身后不到两米处,站着一个挺拔的英俊男子。
很快,奥里深邃的蓝眼里窜起一簇簇熊熊火焰,他粗脖上的大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他甚至紧抿阔嘴,不断吞咽着唾沫,朱丽倩这才朝他微微一笑,然后俯下身,用红唇代替纤手,慢慢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冰凉的感觉,让她心中的那股羞愤,稍稍压下去了些许。
奥里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敢于在她面前,有所放肆。
朱丽倩微怔,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去面前小碟上,拈起一片还稍带着温热的小桃酥,放进嘴里,张嘴轻轻一咬。
今天她必须收起所有的羞耻心,和心底每每与他做*爱时的那一抹肮脏感觉,极尽所能地取悦他。哪怕是让她脱光衣服,当着他一帮恶狼般手下的面,和他做*爱,她今天也绝对不可以说一个“不”字出来。
伟岸男人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目光再次放肆地投注在她的脸上。
她现在只想把它深埋到心底的某个角落里,永远不要再开启记忆的河流,涌现在她的脑海。
看着面前这一片微风中不断飘摇的竹林,她心头不觉涌出一股凄凉,这沙沙作响的青翠,仿佛也在嘲笑她的身陷泥淖。
只是,当看到镜中那个双眼稍显浮肿,神情有些疲惫的沧桑女人形象,她微闭了闭双眼,然后发出一声叹息,微不可闻。
“如果我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爱上了你,你说,这还关不关我的事?”
哪怕只是在看向她的目光上小小放肆一下,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发现一个。
从此以后,她朱丽倩,只是一个努力取悦自己主人的专职性*奴,没有自己的任何悲喜,一切情绪全由恩客一手作主。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缓缓拉长了她的每一个动作。
见朱丽倩眼睛注视着自己,思绪却似已经飘去了别处。伟岸男子朝她微弯了下腰,然后抿起唇畔,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朱丽倩一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玉白的脸上瞬间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由回头多看了伟岸男人两眼。
尤其白天那一幕,让她感觉那样的自己简直和一个卑贱的妓*女无异。
害她一度以为她这种东方人的魅力,在西方这群蛮荒人面前,是全然没有一点效用的。
朱丽倩眼中微现一抹诧异,只一瞬便恢复如常。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敢再有任何大意,稍有不慎,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道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刚在她身后响起,她的面前,便多了一小碟,摆成心形的中式小桃酥,熟悉的诱人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直到后来,朱丽倩才知道,奥里对待那些觊觎他怀中女人的手下,向来不问其功过,全部以极刑论处。
一阵风吹过,青翠色的竹叶相互碰撞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间或带着一股清香,吹拂到她的鼻端。“丽倩小姐这样说,那是不是代表昨天上午客厅那一幕,你本人也是相当乐在其中?”
朱丽倩脸上难掩一抹惊诧:“这……这……”
雷奥缩回了身子,嘴边扯出一抹残忍的冷笑。
奥里说,他感觉中国的女子,向来温婉典雅的居多。印象中,也只有竹子这种青翠色的植物,才最能体现中国女子的这方面特质。
“谢谢,先放桌子上吧,我还不饿。”
奥里突然之间逼近她面前,深若海洋的双眼直视着她的一对黑眸,嘴角笑容冷酷至极:“朱丽倩,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你到底有多爱我。”
刚刚在他收回目光的同时,他有瞥到了客厅东端的一个小橱窗玻璃后面,一个黑影微侧着身,注视着客厅里那对yin*荡的男女许久。
朱丽倩玉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羞愤之色,那种床第间的私秘事,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像谈论天气一般娓娓道来?
为搏恩客一笑,总是强颜欢笑施尽浑身解数,只为了取悦他,然后换取他手中的钱财。
她的眼中微微泛过一抹湿润,这是她最喜欢的小点心。
他可以为了深爱的女人,不惜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却绝对不吮许一个女人,自恃他的宠爱,而利用他为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