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好像肚子又有些痛了。”岑观雨说着皱眉。
齐莘楞了一下，又去看她的腹部：“胎动不频繁呀，怎么会又痛了?”
“我还是感觉像是要生了，这会是一下一下的痛。”
这话吓了齐莘一跳，立即爬起来换衣服。
“还是去医院吧，不管是不是要生了，今晚都呆在医院了，这样比较安全。”
他三两下换好外出的衣服，又找了妻子的给她换上。
“我怀孕后是不是特能折腾?”在齐莘抱起她时，岑观雨问他。“你都被我折腾得瘦得脱形了，我们每次回爸妈家，妈都看着你红眼眶，我心里挺内疚的。”
“说什么傻话，我愿意。”齐莘亲亲她的额头，随即皱眉：“这么这么冰?你很冷?”
突然的一阵剧痛让岑观雨咬着牙开不了口，而齐莘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他绕过她腿弯抱着她的那条手臂上滑过。
低头，入目一片猩红。
“观雨!”齐莘心魂俱散，而岑观雨已经痛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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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齐莘呆站在手术室外，整个人有如被定住，无法动弹。
明明医生说不是临产迹象，怎么突然就出那么多血?
这到底是快生了还是……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能不停安慰自己一切都会没事的，绝对会母子平安。
可他身上的温度却因为手臂刺目的血色而一点点流失。
齐莘，好痛……
来医院途中，她被痛醒，反复喊着他的名字说痛。
他连闯红灯把她送到医院，想进手术室陪产，却被阻拦在外。
里面没有半点动静传出，他听不到她呼痛的声音，不知道是又痛昏过去了还是打了麻药没了痛觉。
他记起那年她生女儿时是超过了预产期一星期都还没动静，医生建议剖腹产，结果她一听紧张得马上就肚子痛了，当时也是肚子一痛就先出了血，可最后还是顺产，而且母女平安。
所以这次也不会有事，一不定不会。
手机铃声回荡在静谧地走廊上，尖锐得有些怖人。
齐莘毫无反应，而铃声响了会后终止。
时间一点点消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齐莘，观雨怎么样了?”
齐母一见儿子立即问。
齐莘还没回答，齐母看到儿子手上的血，立即站不住脚的踉跄了几下，被一旁的齐父及时扶住。
“观雨不会有事的，你先别担心。”齐父安慰老伴，但看儿子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没底。“这怎么搞的，不是一直好好的吗?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要折腾观雨?”齐母脸色苍白。
“雅雅呢?”齐父问儿子。
齐莘闭了闭眼，终于开口：“她在锡云家，今天锡云的小儿子满月。”
“那观雨是不是因为——”齐母话未完就被突然打开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走出来的一名护士打断。
“恭喜，生了个少爷。”
“真的吗?”齐母闻言脸上瞬间挂满惊喜的笑容。
“我太太怎么样?”齐莘心焦地问。
“大人出血过多昏迷，现在正在输血抢救。”
齐莘脸色刷白。
护士说完又返回手术室。
“齐莘，你别担心，观雨她不会有事的。”齐母敛去笑容安抚儿子。
“爸，妈，你们知道几个小时前观雨还跟我说什么吗?”齐莘望着父母，继续道：“她说她希望这一胎怀的是男孩，因为你们想要个孙子，而她不想让你们失望。”
齐父齐母互望一眼，在彼此眼里觑到一抹悔意。
“观雨这孩子，我们其实也不一定就要要个孙子，孙女我们也喜欢。”
“行了，等观雨醒过来养好身体了我们再给她赔个不是。”齐父道。
“我说这些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观雨她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会让你们二老失望了。”
夫妻俩再次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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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观雨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一睁眼她就看到伏在床边的齐莘，他眉头深锁，像是被什么心事困扰。
她忍不住抬手想替他抚平，可一动就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而齐莘因此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