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晃。”
宋昭身子站的笔直，隐隐约约听着他们对话，陆言宸背对着她看不清脸色，但何芸是正脸对着她，将她脸上的表情看的丝毫不差。
几番对话之后，何芸也败下阵来，白着脸走了，宋昭依旧站在离他些距离的地方。
“宋昭，走了。”
一场闹剧般的寿宴就这样结束了，她跟着陆言宸出了老宅，顾子秋已经在车上，下来拉开车门，车子出了院子，驶进车流中。
回到家将近一点，草草洗漱完直接裹着被子睡觉，昨晚一夜未眠，实在太困，连大概花了几秒时间入眠也不知，一觉睡到天亮，最后被床头的手机铃声吵醒。
这个铃声是她专门为那个人设置，神经立马紧绷，进入高度紧张状态，张张嘴发现声音有丝沙哑。
“还没睡醒?”
“不，已经醒了。”
“哦，早餐，知道吧。”
“好的，我明白。”
陆言宸站在落地窗前挂了电话，随手将香烟按进烟灰缸里，最后一缕灰白的烟从嘴巴和鼻子里冒出来，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在腰间松松垮垮系了条浴巾，顾子秋站在卧室外，一直恭恭敬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文件，眼光直视着地面。
过了十来分钟，陆言宸换好衣服出来，优雅走到客厅，湿漉漉的发擦了半干，此刻有些凌乱的贴着头皮。
“所有查到的资料都在这里。”
“嗯，搁下。”
陆言宸早上起床喜欢先喝一杯温水，顾子秋已经准备好，陆言宸没急着看资料，先是慢条斯理喝了温水，又打了个电话，才开始翻开资料。
宋昭，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只有一个弟弟，父亲双亡，他视线在父母双亡上停留了一会，便接着往下看，几页纸，是她全部的过去，确实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不妥。
“身世看起来很干净。”
“是的，只是普通家庭。”
“既然这样，以后就让她跟在我身边吧。”
宋昭早早到了公司，在办公室坐下，她的办公室就在陆言宸办公室外面，桌子上是一早打包来的早饭，只是他现在还没来，而早饭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下降，估摸着等他来了，也该冷了。
陆言宸是在指针走到九点的时候优雅的进来，宋昭起身推开门，把温了一次的早饭在他面前打开，又去倒了杯温水后站立在他身后。
作为他的私人助理，他每天的一日三餐都经过她手，现在的自己，越发像个老妈子，只是这儿子忒是大了些。
“宋昭。”
“嗯，陆总什么吩咐?”
“以你的学历，为何愿意做一个小小的助理?”陆言宸搁下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倒是期待她嘴里会说出什么借口来。
“我并不觉得助理没发展，况且跟在陆总身边，总归是不一样的。”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子?”
“陆总不会总让我做些琐事吧。”
宋昭也是在赌，盯着他的眼睛，强作镇定，她不知道陆言宸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在试探她。
“宋昭，你确实聪明。”
“谢谢陆总夸奖。”
“我刚才夸你了吗?出去。”
陆言宸半边脸色已沉了下来，狭长的眸子微眯着，眉头也不悦的蹙着，翻脸时间比翻书还快，也不容易。
宋昭关了门出来，不到一分钟又被他叫进去，指着温水说凉了，她去换了杯来，这次没在刁难她。
“去把顾子秋叫进来。”
她出去后叫了对面的顾子秋，顶楼的办公室人不多，因为陆言宸不希望有人吵到他，秘书室在楼下。
她目前除了照顾他的一日三餐，便是处理他的私生活，按照昨天的号码打电话过去，把她的意思说了一遍，电话里的女人哭天抢地，像是死了爹娘。
宋昭见怪不怪，等把金额说了之后，女人开始沉默，很快解决好，挂了电话，望向窗外。
她办公室朝阳，每天早上阳光都会跳跃进办公室里，金色的光芒从她的脚踝一点点的下移到脚尖，她微微侧头，正好看见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顾子秋。
“下午三点飞机。”
顾子秋搁下这句话就走了，相比较陆言宸，她跟顾子秋接触的比较多，顾子秋性格也比较好相处，虽然话不多，偶尔会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