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天雨和余昆因为第二天有课所以不得不早点睡觉,好在洛老爷子家里客房很多,就是一人一间也完全足够。只不过小太阳似乎是黏上盛天雨了,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拉着盛天雨不松手。
没办法,白兰只好将小家伙洗白白了之后塞到盛天雨的床上:“小雨,真是麻烦你了,不过还好小太阳晚上睡觉挺老实的,也不尿床,所以今晚上就拜托你照顾他一下了。”
“没事的,小太阳很可爱。”盛天雨倒觉得和小太阳睡没什么,以前周超他们回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兄弟两个也是挤着睡的。
等到盛天雨洗漱完毕准备躺上床的时候,小太阳已经呼呼大睡了。此刻小家伙的手握成小拳头放在嘴边,露出一小截白白软软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特别的可爱。
盛天雨戳了几下,又拉起被子盖上——虽然屋里有暖气,但还是盖上保险一些。
正准备自己也躺下的时候,手机却响了。因为怕吵醒了小太阳,盛天雨手忙脚乱的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天雨吗?我是西雅尔……”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躲在卫生间接听的盛天雨愣了一下:“西雅尔,圣诞快乐哦!”
“圣诞?圣诞快乐,”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响起,“天雨,我是有事情拜托你的……听说Z国的春节特别的热闹,不知道我能不能过来和你们一起过春节呢?”
☆、49彷徨
在B市,流行这一首关于春节的童谣:“腊月二十三,糖瓜粘;腊月二十四,扫房子;腊月二十五,炸豆腐;腊月二十六,煮白肉;腊月二十七,杀公鸡;腊月二十八,把面发;腊月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虽然在S省没有这样的童谣,但是随着大江南北的逐渐融合,许多的习俗也渐渐变得一样。比如说扫尘、祭灶王、除夕守夜等等。
盛天雨他们到达S省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八了,基本上该做的师生情都做了,而这个时候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所以即使是S省的C市的出租车、公交车什么的变得少得多了——洛老爷子他们在前一天就坐上了去澳大利亚的班机,而从二十九到初二这几天,盛天雨和洛安臣他们都要在盛爷爷家度过。
对了,还要加上一个西雅尔。
从飞机上下来正是下午两点,这个时候去坐车也来不及了,洛安臣干脆就先找了个酒店住下。因为有西雅尔在,所以理所当然的,盛天雨他们是住一个房间,而洛安臣则是孤零零的住另一个房间。
“明天早上我们十点钟就要赶去车站坐长途汽车,大概三个半小时之后就可以到镇上了,然后还要换乘短途汽车,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达乡上,到时候再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梓树村了。”
巴拉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顿,盛天雨也觉得这好像有些麻烦——可是没办法,这是唯一的乘坐方式:“所以为了明天,今晚上早些睡养足精神吧。”
“唔,嗯。”西雅尔答应了一声,就拿起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等到西雅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盛天雨才拨通了洛安臣的电话:“小舅舅,我觉得西雅尔还是有些不开心,是不是因为觉得要去农村不舒服啊?毕竟他原本说的是要和我们一起过春节,一定是因为我们会在X市过春节吧?”
洛安臣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将东西放好:“没有的事,我们不是也问过西雅尔是要和我们一起还是和阿峰他们一起的吗?既然他选择是和我们一起,怎么可能会表现出来……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事情呢?”
说真的,洛安臣还真没从西雅尔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少年面瘫脸上看出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此时听到自家小米糕这么关心他,洛安臣不华丽地有点儿小别扭。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西雅尔闹小孩子的别扭呢……”盛天雨喃喃自语。
“……”如果真的说的话,你才更像小孩子吧?西雅尔完全是个少年老成的冰山面瘫啊。
又和洛安臣聊了一会儿,见西雅尔要出来了,盛天雨赶紧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是洛先生的电话?”西雅尔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身上穿着白色的上面绣有小熊的睡衣,脖子上还搭着一条干毛巾,“你们俩的感情真好。”
盛天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小舅舅很包容我啦。”
“也是,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你,所以自然会对你好。如果等他有了妻子之后,说不定注意力就会转移。”西雅尔简单地擦了擦头发后,打开电吹风开始“嗡嗡嗡”地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