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休看到消息后乐得不行。
-最近比较忙,消息不能及时回
-你弄了个什么狗东西
易休乐完了回复:
-怎么说话的?
-说我可以。
-说我朋友不行。
对面发来:
-……
-误会了,我说的是海报
-人都不错
易休:那就好,我准备把它打印出来贴在宿舍里。
应明渊:你敢
两人扯皮到凌晨一点,互道晚安睡下。
从这天起,易休和应明渊便基本保持着每日一聊的频率联系着,每天的时间不固定,但好歹没有失联的感觉。
易休悠闲地翘着腿躺在沙发上,思考二胖是不是有点儿太忙了。
因为压榨祖国花朵的可怖的中学开学了,他对娄晓晚的补课在七月底就停了。于是他变得整天悠闲无比,在家躺够了就出门约人吃喝玩乐,没事儿的时候再搞搞学习。
对比起来,应明渊忙得如他一如既往的不合群。
尤其是这两天,只说了两句晚安。
不过,好在不久后就开学了。
就在开学前,在易休开始着手收拾行李的一天晚上,应明渊突然打来电话。
他撂下怎么装都感觉不能有效利用空间的行李箱,接通电话。
“易休。”那边背景音有些吵。
易休一愣,问:“怎么了?”
应明渊沉默了。
“喝酒了?”
旁边人说的话更证实了他的猜测:“明渊,是不是醉了啊,哦,打电话呢?跟谁打呢?”
应明渊似乎是拿着电话走开了,那边的人嚷嚷:“去哪儿啊,别生气嘛!”
嘈杂的背景音越来越远,只剩应明渊的呼吸声。
易休问什么也得不到回应,于是也安静了。
不知道应明渊走到了哪里,才终于开口:“易休。”
“嗯,我是。”易休无奈答道,然后问他现在在哪儿。
“饭店外面。”应明渊说。
易休:“马上开学了,还夜夜笙歌呢。”
应明渊迅速反驳:“我没有。”
这一句听着有些孩子气,易休不禁放轻声音问:“喝了多少啊?”
应明渊不回答,过了几秒,突然说:“我想给你唱歌。”
易休说:“好啊。”
“唱一休。”
“……好。”
“嗯。”
易休等了会儿,忍不住问:“你已经在唱了吗。”
“催什么。”易休都能从这句话想象出应明渊皱着眉头的模样,又听他说:“我得再走远一点,不能让保安听到。”
易休笑了:“行。”
不知道他走到了哪个拐角,确实安静很多。
易休等来了他说的“一休”。
应明渊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唱着《懦夫的猫》,将深沉赋予细腻温柔的旋律。
易休靠在床头,不敢再换姿势,静静地听着。
听他唱完《懦夫的猫》,又听他换了一首英文歌。
直到后来跟他一起吃饭的人找上来。
“明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声音逐渐靠近,“还打电话呢,我怎么听着,你刚才是不是在唱歌啊。”
应明渊说:“没有。”
“还不承认,难道是我听岔了?噢!”那头的人突然领悟了什么,说:“是不是那个……”
电话突然挂断了。
易休从耳边拿开手机,屏幕亮起,手机桌面上的鱼正瞪着他。
他点开微信,让应明渊到家后报个平安。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一个晚安。
这次是易休大学两年第一次提前回校,以往都是能拖多晚拖多晚。
莫臻玉送他的时候用一种自家猪终于要走出猪圈大门,又欣慰又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易休顶着压力尽量保持表情和语言都不变形,撑到了上车。
他跟应明渊提了会提前返校的事,应明渊也说自己可能没空去接他,他表示理解。但总归应明渊家在A市,回校也是说回就回。
他拎着东西叮铃哐啷到了宿舍门口,猜测自己是宿舍里第一个到的。
摸钥匙开门的空当,隔壁宿舍门突然打开了,有人探出半个身子:“哇,易休。”
易休扭头看他,面无表情:“哇,张东南。”
干脆也不开门了,拎着行李箱先去了隔壁。
隔壁也只有张东南一个人,他此时正叨叨着:“别叫我名字了,我一听就想到你那个张东北,叫我小张得了,不对,你以前不是叫我张妈吗,突然叫我名字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