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一头往外冲。
何刚皱眉低斥:“给我回来。”
“……”魏枭动作骤然顿住,挠着脑门儿悻悻往回走,很不解:“咋了何队?”
何刚一巴掌拍他后脑勺,“我让你去走访了么?自作主张。”
魏枭怔楞:“不走访怎么确定那个同伙的身份?”
“明天晚上南帕卡集团和李老四有jiāo易,这个同伙必然就会现身,你现在去走访只会打糙惊蛇。”江海燕说完稍稍停顿,又静道:“而且就算真要访,你也完全没必要惊动其他人。”
“啊?”
“……”何刚两指夹着烟,余光一瞟,朝自个儿旁边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淡声说:“余小姐的老公不就在这儿么。”
魏枭这才一拍脑门儿回过神,恍然大悟:“对啊。峥嫂的事儿问峥哥不就行了么,我还真够二的。”
江海燕拿眼风瞥他,冷冷道:“你这不叫二,叫又笨又蠢。”
魏枭:“……”
其他组员全都别过头憋笑。
“行了,说正事的时候都给我严肃点儿。”何刚蹙眉斥了句,转头,视线直直落秦峥脸上,沉声道:“老弟,你媳妇儿身边有哪些朋友,你应该都清楚吧?刚才那个声音……”
秦峥随手把烟头扔进纸杯,没什么语气地说:“那个声音我应该听过。”
众人愕然,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会议室里的空气都有半刻的凝滞。
饶是老成镇定如何刚也不由眸光一跳,盯着他,烟嗓子压到最低:“你知道是谁?”
半刻,秦峥平静点了点头,“但是需要进一步确定。”
*
下午要去看病人,按时下班来不及,于是,余兮兮跟科室主任请了个小假,下午两点半左右便从基地离开,坐地铁前往科北路。
法拉利在周易小区的车库里寄放了几个月,没人清洗,车身上早已堆起厚厚一层灰。余兮兮无语又心疼,把车开进4S店捣腾,足足一个小时后才让它恢复本来面貌。
四点整,镶满水钻的超跑从云城闹市区疾驰而过,稳稳停在一家宠物店门口。
风把头顶的云层chuī散,没有了遮掩,灿烂阳光笔直照向大地,车身大面积的透明水晶在太阳底下反光,夸张而招摇,引得无数行人和周边店家侧目。
几分钟以后,大家看见宠物店的门开了,年轻貌美的女老板从里面走出,锁上店门,转身径自坐上那辆法拉利。
引擎隆隆,跑车绝尘而去。
余兮兮哼着歌开车,周易坐副驾驶室,看她一眼,眉眼间有种陌生的凝重,“兮兮,我有话对你说。”
“……”余兮兮的太阳xué突突跳了两下,弯唇,笑容尽量如常:“怎么了?”说话的同时,伸手把音乐的音量调到最低。
车里安静几秒钟。
然后,周易严肃道:“你下次能不能别开这么骚包的车来接我?知道的是我有个富婆闺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傍大款呢。”
余兮兮无语,飞起一记白眼甩好友脸上,“你这表qíng,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合着就说这个呀?”
“不然呢?”周易给自己扣上安全带,随口道:“你以为我要跟你说什么。”
“我以为是大事儿。”
“比如什么?”
余兮兮认真思考了下,平静道:“比如你被野男人睡怀孕了。”
周易:“……”
见好友瞠目结舌被逗得说不出话,开车的人乐了,忍不住,噗嗤笑出一声儿。
周易好气又好笑,骂她:“余兮兮同志,您说话什么时候变这么粗俗了?”
余兮兮扭头,“我刚才说的话很粗俗吗?”
“难道不?”
她说:“我觉得还好呀。”稍顿,拿起随身杯子喝了点水,淡淡补充,“我老公一般就是这么说话。”
周易:“净捡些不好的学。”
余兮兮瞥她一眼:“乱讲。我家秦首长哪儿哪儿都好,哼。”
“行行行,你家首长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周易无奈,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粉饼盒补妆。半刻又想起什么,道:“听说张伟航的小孩儿下个月做满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