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送章探姐她们回去吧?我伯今天喝了点,别让他开车了。”
……
“朱天,你没喝酒吧?我记得你是酒精过敏。”
“是啊,我没喝。”
“等着别走,一会儿送我和陶知回家。”
已经打开程伟车门的朱天只好关上了车门,苦着张脸从窗户给自己的好兄弟打了个招呼:“你先走吧。”
“回头算你加班费!”江勤寿没忘给他一个甜枣。
“不不不,为您服务我是真心诚意的。”朱天转身笑成了朵向日葵。
江勤寿就爱这样从后面挂在陶知背上,让陶知背着他走路,“走快点嘛。”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有多重!”陶知背着他走进了电梯,“下来,沉死了。”
江勤寿没再闹他,听话的自己站直了,然后歪着脑袋去看陶知的脸,对着嘴唇就印了个戳子。“今天累了吧?”
“还行,还好没弄的那么正式,我觉得特别开心,特别特别开心。”陶知看着他笑了,“谢谢你啊,让我这么快就成家立业了。”
“成家的谢谢我收下了,立业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江勤寿注意到陶知头顶还有亮晶晶的小碎片,伸手帮他取了下来,“今天你唱的很好听,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呢!”
两人走出电梯,陶知去开门,“那是,杀手锏就要留到最后才能使出来啊!”
“你还有什么藏着的?快点老实交代!”江勤寿跟着进来,一手迅速锁好了门,一手抱住他。
“你让我先去洗个澡,我这一身香喷喷的,怪难受的。”
“不急,一会儿我给你洗。”江勤寿人来疯的抱着他走到了客厅,一下子压上来,“今天你说你也给我准备了礼物,是要唱歌给我吗?”
陶知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跟你的准备重了,更没想到结果都没唱出来。”
“你以为我只是唱歌吗?”
“那你还想干嘛?”
“还有个大礼送给你,今天就算了,看你表现,表现好的话,明天我就给你。”
陶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那我要怎么做?”
“先把你的礼物给我吧。你中午要唱什么,现在唱给我听。”
“现在……”陶知有些不情愿的看着他,“音乐都没有,我会唱跑调的。”
“我不嫌,你看我都给你唱了好几次了,你一次都没给我唱过,今天好不容易给我准备了一个,结果还没唱了。”
陶知清清嗓子,抱住他的腰,轻轻的开口:“初冬时的晨阳,暖息多么浓烈,我摸着你的脸颊,欣喜而激动……”
……
江勤寿完全放松的躺在他旁边,一条大长腿还架在陶知腿上,一手抱着陶知的腰,静静的听他唱。
陶知闭着眼睛,回想起了中午的情形,做梦一样,自己竟然就这样和一个人互相委托了终生。
“我唱完了。”陶知转头看向江勤寿,“你觉得怎么样?这首歌你听过吗?”
江勤寿什么也没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往前一凑,一个鼻尖就碰到了另一个鼻尖,陶知心领神会的带着笑意给了他最合适的回应。
“以后不许唱歌给别人听。”
“这么霸道?”
“就这么霸道!”
“你别把我衣服弄坏了,我自己解!”
“明天给你买新的!”
“少浪费钱了,你放手,我自己弄不一样的?”
“这是我的乐趣,你还想不想要大礼了?”
“我不要了行不行?”
“不行,你必须要!”
……
“今天章探姐又送了个好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我能不能拒绝?”
“今天不能。乖,很舒服的……”
江勤寿所谓的大礼就是一沓文件,陶知看着就头大,一大早他浑身不得劲,眼皮沉重,肌肉疲软,筋骨酸痛,江勤寿是怎么觉得自己愿意在这样的时候去看这么厚一份文件。
“这什么?”
“你看就知道了。”
“太多了,我不想看。”陶知把文件夹还给他,然后没骨头一样扑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腰,脸埋在腹部使劲蹭了蹭,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江勤寿怕他着凉,拿衣服盖住他,指着其中一页:“你就看这里。”
陶知不情愿的翻过身来,就这他手指的那一页看了看,“这是……这不是我们那一片嘛?我知道你们中标了的。”
“你真是!”江勤寿又往下指了指,“看这儿,这儿的规划。”
陶知蹙着眉头,仔细看,“……解放南路段原计划拆迁重建,为响应国家新政策并且……”
“什么意思?”陶知仔细的读着,“你们不拆草市巷了?”他惊喜的抬头,问江勤寿。
“不仅不拆,我们决定把草市巷作为规划中的一环,把它和大马路隔开,保留大部分的原貌,然后把巷子里面重新翻修,保持巷子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