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只是疑惑地看着我,看得我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他才开口:“走了这么远,我有点渴了,你先帮我倒杯水过来。”
幸好饮水机就在我座位旁边,我脚不动,只是踮起了脚伸长了胳膊去倒水。可是我忘记了,公司的电脑原本都没有耳机,我是带了一副MP3的耳塞过来,我这一垫脚一伸长,耳塞啪的被扯了下来。
接下来,“嗯……嗯……啊……啊……”的声音开始在办公室回响。
我的呼吸都有瞬间停滞,宋子言阴沉沉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让开。”
我立刻动作,整个人无尾熊似的趴在电脑上抱住屏幕。
他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让开!”
我继续抱着不动。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秦卿,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我撇了撇嘴,一寸一寸的从电脑前移开,屏幕里两个男人做的正High,镜头正在给他们□处大大的特写。
再看宋子言的脸色,已经能把鬼吓跑了……
潜规则之探病
我有一句振聋发聩的名言,这个名言诞生于某天的宿舍激辩中,到底激辩的起因是什么已经不可考证,但是这依然不妨碍它成为一个经典。
“靠,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
“切,我看过的男人JJ比你吃过的香肠还多!”
短短一句话成就了我的江湖地位,也昭示了我阅览过的G片数量。
可惜校园网太卡,除了下载很多在线的东西来回缓冲比你看湖南台插播的广告都恶心,好不容易能独霸公司,我当然要弥补之前的不足。
可是为什么宋金龟好死不死的今天回国,还好死不死的这么晚来拿什么狗屁文件?!
面对着宋子言那种像长了铁锈一这样的脸,我垂头丧气眼睛看鼻子,鼻子对脚尖。
幸好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语气缓了下来:“说吧。”
“说什么?”我抬头看他。
他指了指屏幕里生命不息运动不止依旧热火朝天的那两位仁兄:“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看了看那对锄禾当午清明河图,心里很疑惑,解释这部影片?
宋子言已经忍不住怒气,一拍桌子:“快说!”
我小心肝扑通一跳,连忙开始解说:“这是一部男男片,也叫G片,躺在下面的那个是受,上面这个是攻。”我手指了指屏幕上的人:“当然,有的时候攻在下面受反而在上面,这就要看采取的是什么体位了。”
他的脸再度向锅底看齐,一个字一个字跟冰渣似的:“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嘎?不是这个?”我挠头,是我说的知识太普及,要来点技术含量高的?略懂之后我连忙补救:“基于我多年的经验,他们这部片子用的大多是借位,你看他们的表情跟动作有很多地方都不够协调,比如说小受的叫声明显比小攻的动作慢半拍,还有……”
声音在宋子言越来越绿的脸色前渐渐小了下去,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两手在身旁不停的开合开合,我毫不怀疑下一秒它们就会掐上我的脖子。
我立即双手抱头蹲下,还不忘曲线求饶:“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现在是和谐社会!”
抱着头蹲了好半晌,视线里看着他站了很久,接着,皮鞋掉了个个儿,他径直地走了……
坐在座位上,不停地往嘴里塞零食,我后悔啊~~
这工作满打满算也才上了不到两个星期,等明天宋子言炒鱿鱼的菜单发下来,我估计连一毛钱都拿不到,我悔不当初。早知道这这样,我就不该来混了这么十来天!(敢情你不是后悔在公司里看G片啊?女儿,你的大脑皮层太诡异了!!)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伤心,在这无尽的痛苦与伤心中,我酣然入睡了……
“呀呀呀呀呀!”一连串的尖叫把我惊醒,我还以为看春晚蔡明的小品呢,我睁开了眼,天色已经大亮了,而我们的部门之花薛艳艳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准确地来说是看着我的衣服。
她伸出涂得丹丹蔻蔻的长指甲指着我:“这……这件衣服你哪来的?”
我一低头才看见我身上披了见银灰色的西装外套,咦?我也楞了:“诶?这衣服哪儿来的?”
部门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诡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