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庄严郑重的说:“组织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等宋子言爽歪歪之后,我开始执行吹枕边风的方案。
虽然电视剧里常见吹枕边风这三个字,可是到底这个风是往哪个方向吹,我还真不太明白,于是我半边脸贴着枕头,鼓着腮帮子对着宋子言的侧脸全方位无测漏的开始“噗噗噗”的吹气。
他摸了摸脸,转过头皱眉问:“你干什么?”
我低头嘟嘴:“老师,就快考六级了。”
“嗯、”
“我的四级还没过。”
“嗯。”
“没有四六级证就不能毕业。”
“嗯。”
我抬起笑得甜甜的小脸,一脸期待:“老师,你能不能提前一点拿到六级的卷子?”
他想了想,说:“应该没什么困难。”
我刷的抱住他,在他胸前里磨蹭几下:“谢谢老师!!”
“不用谢。”他淡淡的说:“因为我不会帮你。”
我不解:“为什么啊?!”你区区举手之劳,就能救你枕边人一命。
他义正严词的吐出四个字:“遵纪守法。”
= =
呀呀个呸,顶你个肺炎!
你干脆说汪精卫是民族英雄好了!
形势比人强,我想起小言里那一套,死劲往他身上蹭了又蹭,拿捏着嗓子撒娇:“老师,过不了六级人家就不能毕业了啦~你不能见死不救了啦~不然人家真的会很难过的啦~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啦~”
他身体开始发热,眼神也逐渐深黯。我暗自窃笑,继续蹭啊蹭啊蹭:“老师,你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翻了个身,自上而下看着我:“待会再说。”
我不依不饶:“现在就答应人家了啦~”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含糊:“答应不了。”
“的啦”了这么久也没拉出个结果,这么点屁事儿都不帮忙,还想吃了糖衣把炮弹打回来?我小宇宙爆发,猛地推开他,一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给我睡沙发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开,斜斜靠在那里,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以为你一个小眼神我就怕你?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宁死不屈,抱起自己的被子撂下狠话:“你不去睡,我去!”
小半夜过着被子看着窗外不甚圆满的月亮,我暗自垂泪,介都是什么生活啊介。
不过想想刚刚他身体的反应,我又开始自 慰(专指阿Q式的自我安慰),小样,看我不活活憋死你!
痛苦万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痛苦万分,对着一套套卷子一个个字母,头发都被我抓掉了一半。回学校考试时,肖雪见我都吓了一跳:“你不是被宋子言给吸干了吧?!”
我有气无力,抬起发黑的眼眶:“我是被六级蹂躏至死的,同志,要记得为我报仇。”
她唏嘘:“说起这个就生气,宋子言也忒不是东西了,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我心有戚戚焉含酸带泪:“嗯,跟着他,没肉吃。”
肖雪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节哀。”
到了考试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是英语系学生最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单词一个个都熟悉,可是偏偏一个个都不认识。就像对着一张眼熟的脸,到了嘴边却死活叫不出个名字。于是,我继续咬着笔杆抓头发……
门声轻响,我抬头,居然是宋子言走了进来,他跟其中一个监考老师低低说了几句话,那个老师就走了出去。救星啊救星,我就知道你爱我看到骨头缝里不会对我这些天的痛楚焦灼无动于衷的!抗忙,北鼻,用答案砸死我吧!!
可是面对我深情的无声期盼,他连瞟都不瞟我一眼,只是关上了门,一本正经的监考。剩下的那个监考是个妙龄的女老师,笑颜如花的迎上去,用唇语轻轻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宋子言听了跟着笑。
俩人就这么当着我的面,你一言我一语低声的勾搭起来。
我手越握越紧,这几天我头发都快掉光了,你丫的都不可怜我,现在还光天化日我目睽睽下跟我这考生的死对头卿卿我我!你有一点是我男人的觉悟没?!我越想越心焦,越想越愤慨,心里的酸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手是越来越胶结,结果,“啪!”的一声,手中的铅笔活活被我折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