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地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对方，季牧沉走上前，微折腰，极具压迫性的俯视，他站在光里，纤睫至眼睑投下乌青阴影，眼睛里藏着浩瀚星团。
“老师，替换。”
他摘下张俊阳的臂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替你报仇。”
季牧沉走到对方队长的面前，他的身高比对方还高一点，“玩干净点。”
对方点了点他的肩膀，哄笑着离开中线位置，到了各自的站点。
体育老师再次吹响了哨声，
篮球比赛继续开始，
张俊阳在医务室紧急处理了伤口之后，赶回了球场，
刚才被对方追上的20多分很快就追了回来，
季牧沉和杨星何配合的十分默契，配合起来投的球，命中率高大百分之90。
杨星何有一些太过用力，他从来没出过这么多的汗水，整个人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身子，大口呼吸着，
季牧沉打了个手势，跑到他的身边，
“慢一点。”
“这帮孙子在消耗我的体力。”
“我来护着你，你休息一会，快结束了。”
场下的一众妹子激动到不行，大声喊叫着老公，只有班长站在一半，扶了扶眼镜，把两个人那点小动作都照了下来，嘴角还戏谑地笑着，好像看出了什么。
下半场，季牧沉全程守在杨星何的附近，尽量不让他控球，多少对方人的围攻都给拦下，引到自己面前，让他尽可能的恢复体力，
随着老师最后一枚压哨的上篮，
赢了!
张俊阳激动地捂着嘴跳了起来，
“孙贼，爸爸们赢了。”
季牧沉撑着杨星何走到场边，连个人直接躺了下去，
“累死爸爸我了。”
连个人规律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季牧沉歪头看着他一只手挡着阳光，喘息地画面，他的血液好像更加涌动了起来，汗水顺着松软有些自然卷的发尾滴到橡胶地上，他忽然有一股子想要把这个人压在地上的冲动。
杨星何不偏不倚地偏过头和他对视，不经心地语调说着，“别爱上我啊。”
季牧沉别了别嘴，直起身子单手撑地站起身，“你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他这话是对着张俊阳说的，
“不用不用。这点小伤口，无所谓的。”
杨星何站起身，自己扶着左腹慢慢走回教室，季牧沉一皱眉跑了上去，两个人走到男厕所，大家基本还都在操场上准备下午的比赛，杨星何慢慢地脱下自己的篮球服，从纸袋里拿出自己的校服外套。
“卧槽你吓死我了。”
季牧沉“嘭”一声关上了厕所门，
“怎么受伤了不说话?”
“没人替换了啊。”
“怪不得你后半场体力消耗那么大，这都青了。”
他压着杨星何贴在厕所的墙上，一只手箍住强迫他抬起，青紫色的淤青在侧边很明显。
“我带你去医院吧。”
“下午我还有比赛呢。”
季牧沉的手轻轻触碰着青色的地方，“撕... 轻点。”
“我怕骨折了?”
“没有，就是有点疼。”
杨星何艰难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穿好短袖和校服外套，
“下午我帮你跑。”
“少爷。不用了。”
“为什么老叫我少爷?”
杨星何忽然停住了话，怎么说?无意间认识他以前的校友?说了他的身世?一个含着金汤匙的少爷?
他往自己脸上泼了泼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男厕所，季牧沉跟在后面，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刚走到操场立刻恢复了刚才痛苦的表情，开心地跑到了张俊阳的身边。
季牧沉悄悄地走回了教室，高三三班在三楼，五班在二楼，他慢慢走近三楼的男厕所，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嬉笑地声音，
“没想到他能坚持这么久，我那记拐子挺狠的。”
“是啊，我还以为你能把他肋骨打折了呢。”
“失手了，应该再狠一点。”
男厕所的门直接被季牧沉踹开。
下午比赛很快开始了，杨星何没看到季牧沉的身影，自己忍着痛跑了个短跑第一的成绩，等到4*100的接力的时候，是在上不了了，宣布了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