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捶腿,老太太立刻就摆出了一副苦难像,苦哈哈的好像谁都对不起她:“我辛辛苦苦的来一趟,连个歇腿的地也没有就要被赶出去,算了,我也不跟小辈计较了,要不然外面的还指不定要怎么说我为老不尊,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疼点宠点也没什么事。你看看这过几天,你几个表哥也要结婚了,借我点东西,让我回去给他们撑撑面子怎么样。这个地毯不错,借我回去用用。那个小盘子也不错,借我回去用用。那个摆饰真漂亮,借我回去摆摆……过两个月就给你送来,这拿回去摆摆,那些姐妹们都要称赞我有个好外孙了。”老太太看着墨梵没有理会她,手脚麻利的就开始卷起了东西。
“你所谓的毯子是纯羊毛地毯,工艺来自英国的阿克明斯特,价格十多万。你所谓的盘子是春秋时期完整保存下来的铜镜,价值六十万以上。你所谓的摆设是金丝翡翡翠雕刻,价值一亿以上。将钱压在我这里,东西就给你了。”墨梵看着老太太值得东西,一时间也要佩服老太太眼光的毒辣,真的是值得一件比一件值钱。
“就这么些破东西也要这么多钱?”老太太的嗓门顿时尖锐了起来:“大外孙,你这么坑外婆可是要遭天谴的。”
“没有钱你就走。”天谴?墨梵对于这个词嗤之以鼻,若是真有天谴,恐怕眼前这人倒是第一个应该遭的:“你都没有遭天谴,那天谴一时半会还是到不了我这里的。”
“你……你……”老太太指着墨梵的鼻子,大概是因为年龄大了,很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了,气一下有些喘不顺了。
墨梵拉着老太太的手将老太太往外面拉去,打开房门,将老太太拉倒门外,墨梵就准备关门了。
“你个不孝子孙——”老太太似乎反应了过来,声音尖锐的仿佛要刺穿苍穹。
“不慈者不孝,不慈在前,是因,不孝在后,为果。”墨梵站在门口,声音平静,让人无端的就相信他说的才是事实。
“我不慈?我不慈你是怎么长的这么大的?可怜你爹娘从小就把你带到了城里,大概是因为工作忙,对你的教养也没那么上心了啊,都是我的错啊……”老太太拿起手帕,又准备去抹脸。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三辆车驶了过来,正好是背对着老太太的方向,而打头阵的就是墨梵无比熟悉的那台牧马人。
“闭嘴。”比起墨梵来,墨绎就要简单粗暴多了。墨绎是见血见多了的人,平时因为顾忌着墨梵他们,气势都被他好好的收敛起来了,而现在,虽然他的人还没有到墨梵这边,但是他身上的气势一放出来,老太太一个农村老太太回了个头,纵使看到那三台车子的时候眼睛放光,但是也顿时嘘声,不敢多说一句话。
老太太也是文革时期,甚至是内战时期过来的,墨绎身上的气势要在怎么样的环境下才能养出来,她是知道一点的,所以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我和我外孙子说说话,我好几年都没有见到我外孙子了……”老太太看着墨绎站到了墨梵的身后,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直哆嗦:“娃子啊,过几天是你表哥结婚,你记得要来。”然后就迅速的离开了门口,速度快的仿佛就是个三四十岁的壮年人。
“是我母亲的母亲。”墨梵看到了墨绎眼中的疑惑,虽然不知道是真的疑惑还是装的,墨梵也给他解释了其中的关系。
进入客厅,墨梵和墨绎两个刚刚将客厅里被老太太动过的东西放好,将三台车子都停好了的洛嘉晟他们就进来了。
“墨梵,你猜猜,我们那两个东西,卖了多少钱?”洛嘉晟非常有眼色的没有提老太太的是事情,凑到墨梵的身边,一脸“你不问我我就不告诉你”的得意表情。
墨梵看了洛嘉晟一眼,转过头,仍旧面对着墨绎:“什么时候走?”墨绎两个月的假期马上就要满了。
“晚宴之后。”墨绎相当的不待见洛嘉晟幼稚的得意样子:“‘竹林’卖了五千七百万,春带彩卖了一千六百万。最迟后天必须要举办一次宴会。”宴会才是打入上流社会的标志,观墨工作室的理念是做最好的,如果不打入上流社会,今后工作室的发展就会举步维艰。
“我知道了。”为了晚宴,墨梵必须要做不少的准备,从场地,到节目,到餐饮,作为观墨工作室第一次展现在上流社会面前,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