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没说我包的质量就有多么好,至少我包的不用加工就有很多好看的褶儿呀,但姜易成和伊莎莎难得意见统一地坚持叫它们“包子”。
自从上次跟我和好,伊莎莎同时宽宏大度地原谅了姜易成。姜易成是个聪明人,上次的事件使得他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没有了李然可,伊莎莎也不会选择他。想通之后,他看到伊莎莎后就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仍贼心不死,却不敢那么造次,至少表面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周或缝过的露出脚指头的袜子,乍一看没什么,仔细一瞧便会发现歪歪的针脚。
如果我在他的电脑上没看到桌面背景是伊莎莎的照片,我也会和周或一样认为他已经彻底死心。
午夜十二点,我们下去看烟火,比放烟火的人还高兴,用姜易成的话说,“我们不花一分钱,看的不比别人少一个,真值。”
我和伊莎莎坐在小区绿化带边上的水泥台阶上,眼睛都眯眯地,像纵容自己家贪玩的小孩一样看着姜易成在边上疯狂,姜易成很配合地跳着,叫喊着。叫了一会他嫌累,挨着我坐下,说咱们唱歌吧。
姜易成唱: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
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
也不愿有人跟随
……
边唱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伊莎莎,见人家假装没看到,他又继续唱:
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挂多久
爱过的老歌你能记得的有几首
交过的朋友在你生命中
知心的人有几个
我怎么能够让你孤独地这样走
我怎么能够让你无助地望着我
多少的感多少的自尊
你的血泪中有我
……
伊莎莎说:“行了,你别吼了,该我了。”
她唱彭佳慧的《敲敲我的头》,反复地唱:
敲敲敲敲我的头
看看它是不是有用最近二十个年头
到底做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敲敲敲敲我的头
敲敲敲敲我的头
看看有没有进步很多
一个不小心
掉进生活的漩涡全部都搞错
敲敲敲敲他的头
敲敲敲敲他的头
看看它打算活多久
高兴就好好的过不高兴就闪躲
就是这种念头
其实我很想飞
可是找不到一片天我想喝一杯
只是我没有没有胆量酤
……
唱到第三遍的时候,姜易成跑来敲她的头,伊莎莎跳开又去敲姜易成的头,两人围着我转圈圈儿闹得不可开交。
我闷闷地坐在那里,其实我也很想唱:
为什么失业的总是我?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
没有人知道我失业,就像没有人知道我现在多么想念周或。如果此时周或在,他不会留下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吧?至少不会让我这么孤单。我很自然地想起那句经典的,流传甚广的话: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三个人算得上是一群人么?应该算是。如果我从来没有狂欢过,是不是就从不孤单呢?
这么想着,周或发了条短信:我已经不是当年大学里的周或。不过,还是可以回榕城擁面再聊。
我一下清醒了,这,明显不是发给我的,
我拖过姜易成,把短信给他看。
姜易成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唐书瑶,他大学暗恋四年的英语系才女。”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出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我紧紧抓住姜易成的胳膊,“他一直没有女朋友的,你骗人……”
姜易成被我抓得乱叫,“疼死我了,手下留情啊……伊莎莎,快过来帮我。”
伊莎莎站着不动,恶狠狠地说,“捏得太轻了,”又嬉皮笑脸看向我,“水清,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吗去了?”
姜易成疑惑地看着我俩,“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