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最终曲_作者:苏小懒(17)

2018-04-23 苏小懒

  当然我也没说我包的质量就有多么好,至少我包的不用加工就有很多好看的褶儿呀,但姜易成和伊莎莎难得意见统一地坚持叫它们“包子”。

  自从上次跟我和好,伊莎莎同时宽宏大度地原谅了姜易成。姜易成是个聪明人,上次的事件使得他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没有了李然可,伊莎莎也不会选择他。想通之后,他看到伊莎莎后就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仍贼心不死,却不敢那么造次,至少表面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周或缝过的露出脚指头的袜子,乍一看没什么,仔细一瞧便会发现歪歪的针脚。

  如果我在他的电脑上没看到桌面背景是伊莎莎的照片,我也会和周或一样认为他已经彻底死心。

  午夜十二点,我们下去看烟火,比放烟火的人还高兴,用姜易成的话说,“我们不花一分钱,看的不比别人少一个,真值。”

  我和伊莎莎坐在小区绿化带边上的水泥台阶上,眼睛都眯眯地,像纵容自己家贪玩的小孩一样看着姜易成在边上疯狂,姜易成很配合地跳着,叫喊着。叫了一会他嫌累,挨着我坐下,说咱们唱歌吧。

  姜易成唱: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

  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

  也不愿有人跟随

  ……

  边唱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伊莎莎,见人家假装没看到,他又继续唱:

  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挂多久

  爱过的老歌你能记得的有几首

  交过的朋友在你生命中

  知心的人有几个

  我怎么能够让你孤独地这样走

  我怎么能够让你无助地望着我

  多少的感多少的自尊

  你的血泪中有我

  ……

  伊莎莎说:“行了,你别吼了,该我了。”

  她唱彭佳慧的《敲敲我的头》,反复地唱:

  敲敲敲敲我的头

  看看它是不是有用最近二十个年头

  到底做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敲敲敲敲我的头

  敲敲敲敲我的头

  看看有没有进步很多

  一个不小心

  掉进生活的漩涡全部都搞错

  敲敲敲敲他的头

  敲敲敲敲他的头

  看看它打算活多久

  高兴就好好的过不高兴就闪躲

  就是这种念头

  其实我很想飞

  可是找不到一片天我想喝一杯

  只是我没有没有胆量酤

  ……

  唱到第三遍的时候,姜易成跑来敲她的头,伊莎莎跳开又去敲姜易成的头,两人围着我转圈圈儿闹得不可开交。

  我闷闷地坐在那里,其实我也很想唱:

  为什么失业的总是我?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

  没有人知道我失业,就像没有人知道我现在多么想念周或。如果此时周或在,他不会留下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吧?至少不会让我这么孤单。我很自然地想起那句经典的,流传甚广的话: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三个人算得上是一群人么?应该算是。如果我从来没有狂欢过,是不是就从不孤单呢?

  这么想着,周或发了条短信:我已经不是当年大学里的周或。不过,还是可以回榕城擁面再聊。

  我一下清醒了,这,明显不是发给我的,

  我拖过姜易成,把短信给他看。

  姜易成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唐书瑶,他大学暗恋四年的英语系才女。”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出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我紧紧抓住姜易成的胳膊,“他一直没有女朋友的,你骗人……”

  姜易成被我抓得乱叫,“疼死我了,手下留情啊……伊莎莎,快过来帮我。”

  伊莎莎站着不动,恶狠狠地说,“捏得太轻了,”又嬉皮笑脸看向我,“水清,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吗去了?”

  姜易成疑惑地看着我俩,“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