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脸上越红,声音也变得闷闷的:“总之,我很讨厌他,快把他赶走啦!”
苏辛想笑,又怕小雯真的生气,只好温声安抚她:“乌江是非常有经验的野外探险家,而且你们团队不也正需要这样的人吗?你可以理解成他是你们团队的特聘专家,你和他啊,只是最最纯洁的同事关系。”
“我又没说我和他不纯洁……等等!不是!我是想说,我不想和他一起做事……”小雯急得有些舌头打结,正好一转头,就看到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在和主编讨论些什么,那皱眉深思的认真模样,仔细瞧着居然又不是那么讨厌了。
苏辛等了半天没听到她继续说话,以为是在忙了,便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刚要下楼,就见刘叔拿着几张红纸上来,见到她热情地打招呼:“苏小姐醒啦?来,先生要写春联,你要一起写吗?”
“春联?”苏辛看着托盘里的毛笔砚台,眼神亮了亮,“他还会书法?”
“那是,我们先生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刘叔自豪地挺起胸膛,带着苏辛往书房走去,“今天晚上是华商盟会的盛宴,先生给主办方准备的贺礼就是手写春联。您别看这礼轻,但是放眼南国,能让先生亲自写春联的人物,五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苏辛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个重要日子,在苍舒的生日宴,以及魏老太太的寿辰宴,和苏老太爷的寿辰宴都撞在了一起的那个日子之前,华商同盟会的交流盛会定在了今晚,到时候,无论是五大家族,还是南国其他首屈一指的商界大佬,都会在会上出席,哪怕只是坐上几分钟,也足够让人感受到这场盛宴的浩大隆重。
苍舒正在视讯,欧盛这几天带着人盯着另外几家的动静,虽然不常过来,但是联络却一直没断过。
多数时间是欧胜在汇报,苍舒只是偶尔应了声,神情看不出多么紧张,仍是一贯的淡然。
见他还在忙,刘叔便放轻了脚步,将笔墨纸砚小心地放在一旁的铺好的台面上,朝苏辛使了个眼色,便躬身退下了。
苏辛没什么事情要做,无聊地开始摆弄桌上的笔墨,等苍舒结束视讯过来一看,这小姑娘已经在好好的纸上画起了画。
苏辛是真的没什么艺术天分的,在人才济济的S大里能出名,也靠的只是“胸大无脑”的美称,如果只是看她此时的神色,大约会认为她正在进行一次惊天动地的创作,走近了才知道,这丫头哪里是在画什么画,分明只是毫无章法的涂鸦。
“画的什么?”苍舒凝眸细看,饶是他有超凡的辨认能力,也没能看出点什么来。
“呀!”苏辛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仰起头和他低垂的目光相撞,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立刻扑向前,捂住红纸,摇着头让他走开,“我瞎画的,不许看!”
这么大的反应?更让人想一睹究竟了。
不经意间,苍舒忽地伸手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戳了戳,苏辛当即怕痒地缩着身子,抬手去抓他不规矩的手,果然把想要藏起来的“画”露了出来。
“这是……”男人拿起红纸左右看了看,眉角细不可见地抽搐,“阿辛,我可以理解你觊觎我的美貌,但画成这样……我并不是很想承认。”
“谁说我画的是你!”画得这么投入居然被嫌弃,苏辛凶巴巴地想把画扯了回来,男人举高手,身高差距让她蹦跶了几下还是没能把羞辱之作夺回来,只好气闷地趴在桌上,怏怏地推了推剩下的红纸,“你行你上,哼。”
苍舒失笑,拿起毛笔蘸好墨,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稳稳运笔,优雅而沉着地完成了一幅遒劲有力的对联。
苏辛惊叹地拍拍手:“了不起。”
随即扁嘴:“写字而已,有本事你也画画啊。”
“画画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说得这么谦虚,总算让苏辛满意地点点头:“也是,要是你还有这个技能,我会恨你的。”
见她说得咬牙切齿,苍舒想笑又抿唇忍下。
玩闹过后,苍舒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刘叔适时进门取走晾干的春联,准备送到店里镶嵌成礼品。
苏辛则沉浸在懒洋洋的日光里趴着睡觉。
等她迷迷糊糊地睡醒时,天色已经暗下,苍舒也不在房间里了,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还留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