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是紧张地推拒他，被他扣住腰贴近，清晰地感觉到他蓄势待发的力量，剑拨弩张地抵着她。
苏是有些无奈，在亲吻的间隙含混地道：“……还要……去见……长辈……”
隋唐吻着她的脖颈，气息烫得惊人，“等不及了。”
他喜欢看她清冷倔强，或是狠戾帅气的模样，每当这时候都特想将她压在床｜上狠狠的蹂躏，看着她那一副不屈的倔骨头，在自己的身下变得柔媚入骨。那种成就感好似攻下了敌人的堡垒。
苏是被他抱到床上，无比后悔昨晚饿着他了，低声央求道：“回来好不好？回来再做。”
隋唐到底还是有自制力的，抱着她喘息了会儿，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走吧，快去快回。”
苏是无奈地望望他。
车子在一座老旧的四合院前停下，女佣对隋唐他们很熟，直接领他们进屋里去。程老爷子正在院里喂鸟，穿着一身唐装。他胡子都白了，依然精神矍烁，说话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小隋啊，你们来了！哟，好精神的小伙子。”
“小伙子”苏是：“……”
小包子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程爷爷，疏疏来看你啦。”
“小疏疏啊，来爷爷抱抱。”抱了一下没抱起来，笑道，“哎哟，爷爷老了，都抱不动了。”
“爷爷才没老，是疏疏长大了。”
老爷子被哄得哈哈大笑，“来，坐！这位是……”
小包子将苏是拉到他面前来，“爷爷，这是棠棠，她是不是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好看？”
老爷子笑起来，“你爷爷和爸爸都笨嘴拙舌，你这小嘴照谁学的？”
“我只是说实话啊。”
小包子的马屁拍成功了，隋唐开口说话了，“这是凤棠，她的新剧要出演个旦角，需要会些基本的功夫，您看能否指点她一下？”
老爷子目光如炬，“手给我看看。”
苏是递上自己的手。隋唐望向那双手，只觉得如果非要找词来形容，大抵可用白皙如玉、清秀似笔、静美若兰。
老爷子很满意，“我们唱旦角的，除了声音、身段，手也十分重要，有时甚至比脸还要重要。你看过梅兰芳大师的手了没有？”
苏是说：“只是听人说‘有他那双手，其他女人的手尽可剁去’，就可想见他那双手有多美好。”
“你再走两步给我看看。”
苏是便站了起来，她这两天也模仿了京戏，但在大家面前，自然是不敢班门弄斧的，就大大方方的走了两步。这两步是按照以前的姿态走的。“苏是”在圈中是出了名的仪态好，一举一动都清雅优容。导演张巩曾评价过她，静如画卷，动若诗篇。
老爷子叹息道：“可惜啊，若是早两年遇到，说不定也能成为大家。”
“还请您多多指教。”
程老爷子年纪大了每日也就养花逗鸟，难得有个这么俊俏的后生陪着，十分的开心，就跟她说说京戏。苏是在老爷子的指点下练习步伐、眼神。她是个戏精，一投入进去就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记得早上对隋唐的承诺过什么了。
老爷子对她愈发的满意，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式。两人从早晨聊到中午，又聊到晚上。程老爷子殷勤地邀他们一起吃晚餐，饭后仍旧聊着。
隋唐默默地在一边坐着，喝了无数壶的凉茶，眼神无比哀怨地看着苏是，奈何苏是完全接收不到。隋唐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再这样下去就要秉烛夜谈了，无奈地叹口气，向儿子使了个眼色。
小包子与之心灵相通，去抱住苏是的大腿，“棠棠，我们回家吧，我想妹妹了。”
苏是这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对上隋唐怨念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
隋唐端了杯茶给程老爷子，“世叔喝点茶润润嗓子，您这把嗓子可是国宝级的。”
他这马屁可是拍对地方了，程老爷子十分舒心。
隋唐又道：“今天太晚了，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要是喜欢凤棠，改天让她来多向你讨教讨教。”
老爷子高兴的答应了。从程家出来都已经八点了，小包子在车上就睡着了，隋唐将他抱回房间，擦了擦脸和脚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