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是好奇的望去,然后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
骏马疾奔到渡口前,马上人一拉缰绳,它打着个咴儿停下。马背上人俯身凝望着她,一身北洋军阀时期的军装,头戴硬壳帽,肩上佩戴着金色的流苏,白腰带勾出劲瘦的腰身,笔挺的军装裤黑皮靴,衬得两条大长腿修长有力。
她曾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遍隋唐穿军装的样子,甚至偷偷画过画。然而当眼前这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才觉得她所有的YY都及不上眼前所见。
他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军装而生,挺拨的身姿包裹着一身军装,英气逼人。硬朗的轮廓、深邃的眼眸,浑身散发着醇厚迷人的气质,像是瓮存了千年的美酒。
苏是醺醺然地望着他,隋唐亦凝望着眼前的她。
她着一袭雪白旗袍,腰间绘着浅青色莲花,衬得纤腰不盈一握。手戴玉色镯子,脚上穿着浅蓝色高跟鞋。清雅如莲花的打扮衬着她精致艳丽的五官,眼角的血痣勾魂摄魄。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就仿佛山间的狐精借宿了旧时书香世家小姐的体内,明眸流转间就一有段魅惑不经意流出。
她玉臂微扬,那朵红莲便抛了过来。隋唐信手接过,闻见一段清香。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她含笑地凝望着他,那一朵莲花寄托着她小儿女的绮念,浪漫唯美。
隋唐驱马上前,微微俯身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苏是下意识地回揽着他的脖颈,便被他带上马来。然后一拉缰线,骏马疾驰而去。
苏是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她记得以前隋唐甚至不愿意地媒体面前公开露面。
隋唐揽着她的腰,“来陪你参加节目。”
苏是讶异,“隋氏已经穷到请不起嘉宾了么?”
隋唐从鼻腔里哼出一串音符,“告诉那些垂涎你的人,你已经名花有主了。”
苏是失笑,“你呀,真是个醋坛子。”
她那语气宠溺中带着无奈,一把年纪的隋唐被她这样说,老脸窘得通红,不自在地低咳了声。
苏是笑容狡黠地看着他,“甜心儿~”
隋唐连耳根都红了,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她。
苏是抱着他的脖子,倾身在他下巴上轻咬了口,“甜心儿,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隋唐凝视着她,“你是我的,你要一辈子都记住。”
“好。”
节目组这次请来的不光有隋唐,还有凌晨和喻征。
凌晨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套着黑色风衣,头戴圆顶帽,斯文儒雅,又英俊潇洒。与他搭档的秦淮,穿着《乱世军阀》戏里的那件浅蓝色旗袍,小巧的个子,精致的面孔,仿若雨中的白茉莉。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绝对养眼。
凌晨退出娱乐圈下海经商已经三年了,现在身价不菲,是货真价实的霸道总裁。会演戏、会经商,还长得帅,这让他圈了无数粉。
告别三年突然回归,光这一个号召力就非同凡响。
连秦淮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在愣怔之时,就被凌晨抱到马背上,绝尘而去。
猝不及防之时两个同伴被打劫走了,凤棠孤零零地立在烟雨中,对着导演耸耸肩,那意思——不带这么欺负单身狗的。
导演嘿嘿一笑,接着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了。这回不是疾驰,而是悠悠然的。马脖子上似乎还带着铃铛,撒下一路的铃声。
“这马骚气十足啊。”凤棠呐呐地道,觉得这速度要走过来还需要段时间,往墙壁上慵懒地一靠,撕了一片莲花瓣,放于唇间慢慢嚼起来。眼帘微垂撕着莲花瓣玩儿,眉眼间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风情。
一片莲花嚼完,那马果然到了,站在屋檐下打着响鼻。凤棠徐徐抬眸,淡淡地道:“这响声叮叮铛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湘西赶尸匠呢。”
喻征:“……”
他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屋檐下的女郎,一身暗红丝绸旗袍,胸口至腰间处用黑线绣着缠枝牡丹,透着神秘的风情。旗袍裙摆长及足祼而开叉至胯骨处,走动间露出两条白皙如玉的大长腿,清冷绝艳,犹如红梅漫山焚晧雪。
她修长的指尖夹着根莲花茎,是拿烟的姿势。喻征情不自禁地想到蓝调酒吧的晚上,她将烟头狠狠地揉到那人眼瞳里,顿时觉得心头火辣辣的。
喻征今日穿了一身民国的骑装,格子衬衣领口解开,露出一段脖颈。手肘后打着补钉,到现在依然不过时。衬衣外搭配着法兰绒地夹克,脚上踩着棕色的马靴,一副民国贵公子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