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取早餐时顺便买了它,别让我举太久了。”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
如果和丁锐没有离婚,我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全职太太时,一定也早把手里的iphone6s换成这款了,但最近的情况很是拮据,当然没有闲钱以及闲情逸致来追这个流行了。
那么大的雨,包里全是水,估计SIM卡也在原来的手机里牺牲了,这部手机里装着一支新的空白卡。
我的通讯录全部保存在原来的卡里,虽然有备份,可是依然要登录账户需要仔细操作。
我完全了解他的意思,所以也没做任何推辞,虽然我们已经说好毫无关系,但彼此心里都明白,我们曾经有多么的亲密。
尽管只有一次,但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果没有这样或那样的羁绊和考虑,说不定我们还会有机会继续靠近,至少两个人都有这样本能的愿望。
所以,再说别的,都会有种如在米饭里吃到沙子那般格格不入的生分感,所以,对于他的给予,还不如乖乖欣然接受,免得浪费一番口舌之后,还是这个结果。
我划开手机,调出拨号键盘,又将手机放下。
“不必担心他知道你昨晚在这里,地址随便你约,我提前送你过去就是。”他想得真周到,说这话时还用长指随意敲了几下桌面,悠闲而满不在乎的样子。
同时,我也听得出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一个有主的女人,他也没有再留的必要,以免惹上麻烦。
其实我真想给乔北打个电话,昨天他走得很匆忙,后来只在微信上说了一句,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我不知道他母亲的病情如何,他也不了解我和萧小雪后来的情况,说实话我想他心里一定会惦记着这件事的,毕竟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我不想让阮慕笙觉得我赖在他这里不走,况且他的妻子或许随时会回来,我在这里逗留可能会给他造成不便,于是说出了实情,“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我居然不记得男朋友的号码,说出来让人羞愧,一看谈的就是不上心的恋爱。
卷一 第96章 不辞而别
阮慕笙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噢,不急,等你想好再说。”
然后他转身准备上楼,走到楼梯一半时又站住,回头,“我一会儿要出去一下,有事打我手机,对了,你这个号码我不知道是多少,现在打给我。”
我二话没说拿起手机,迅速拨出了他的号码,他的手机铃声立即响起。
“好了。”他冲我挥了挥手机,继续上楼,唇边隐隐泛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视线里只剩下那幅意境深远的油画时,我发现自己上当了。
他这是用事实提醒我,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的男朋友不如他重要,男朋友的电话号码记不起来,而他的却倒背如流。
估计他现在正得意地偷笑呢,而我却懊悔地用手摸着发烫的双颊。
他很快下楼,说马上有个会,他会尽快回来,还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说有事开着它出去方便。
临近出门时,还补充说稍后会有人来打扫房间,让我不必惊慌。
听这意思,他妻子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所以他才这般泰然自若地让我呆在这里。
他走之后,我开始仔细打量他的家,站在楼梯口,我犹豫再三,没有上去。
我并没有窥视心理,但我对他的一切都充满好奇,这种好奇心在我嫁给丁锐之后,几乎完全消失,直到阮慕笙的出现。
没有上楼的原因并不是好奇心不强,而是我心里恐惧,恐惧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东西。
主人的卧室里面一定有很私密的东西,他们生活或恩爱的痕迹也必不可少,何必自找刺激呢?明明知道自己承受不来。
我推开房门,来到庭院里,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在昨天那场淋漓尽致的大雨后显得更加清新雅致。
甬路旁的石凳上还残留着几道水痕,而前面那个四角的小亭子下面的藤椅却没有被雨水淋湿。
我坐了上去,蓝天上的白云朵朵,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这时,两个阿姨从侧门走进来,噢,阮慕笙走时说要有人来打扫房间,看来就是她们了,两人径直走进别墅,熟门熟路,看样子应该是常来。
她们没有看到我,我也不想上前打招呼,呆在这里好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