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听了我的话,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纱布,“小爱,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以后选择男人时,把眼睛擦亮。”
我生气地将茶碗盖子丢在了桌面上,“丁锐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和你一样渣吗?”
我的声音不低,临近的人也有听见的,好奇地往我们这边观瞧,心里不知怎么猜测我和丁锐的关系,况且他头上的纱布又是百分之二百的吸睛。
“喂!炸什么炸?我的脸可是包在里面的,丢的可是你自己的脸,你看着办吧!”丁锐这无赖的劲儿还真是一点没变。
其实他提到宁欣怡的时候我也没往心里去,反正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一滩烂泥,好与不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与我无关。
但阮慕笙则不然。
丁锐的话分明在影射,阮慕笙是我不该选择的男人,而我却一头扑了上去。
反正只要他说阮慕笙一点点不好,我就是不想听,也不愿听。
“我们好着呢,你少操那份中国心!”我白了他一眼,将身体靠向了沙发的后面,双臂抱胸。
“好好好,既然你有这个自信那自然是好。”丁锐不住地点头,但我看出包含不少轻蔑的成分,“不过到时可别怪我这个前夫没提醒你,觊觎阮太太这个位置的女人,可不在少数,你要有心理准备呦!”
我还给他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建议你先把自己的破事处理干净,再来妒忌我找到了更好的男人吧!”然后径自走出了茶楼。
丁锐这人恐怕是很难转性了,他之所以跟我诉苦,也是在宁欣怡面前吃了瘪,实在没有倾诉的人了,所以才豁出被我骂活该的必然结果,一吐心中的郁闷。
而在他心止中,我始终是那个连他都不要的女人,所以依他的判断,各方面条件都优于他几倍的阮慕笙,更加不可能珍惜我。
只是他对阮慕笙为我两次教训他的事,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认为我不值,不值得让阮慕笙这样重视。
我想,如果我哪一天成了阮太太,说不定丁锐会喷血而死含恨而亡的。
关于他和宁欣怡能有今天,还不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果?当时他千方百计地与我离婚,迫不及待地娶了在他眼里温柔可人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好景竟然这样短暂。
想到那对狗男女带给我的欺骗和伤害,我真应该好好高兴一番的。不过,当这一切都已成为事实之后,我却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我刚刚坐进沃尔沃,阮慕笙的电话就打来了,“为什么这么久没回复我的信息?”
我只说自己去医院复印病历,遇到丁锐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刚才茶苑里,他发了几条微信给我,但我的手机放在包里,没有听见。
“刚才和一个朋友在喝茶,忘了看微信。”我将身体倚在方向盘上,躲避着外面有些两眼的阳光。
“哪个朋友?”依然是清冷无尘的声音。
我没想到他能够追根问底,于是胡诌道:“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你以为我不认得你的前夫吗?”
我简直呆住,他怎么会知道我和丁锐见面?
于是本能地向四周张望,车前方一个修长的身影挡住了斜射而入的阳光,我看到了一只好看的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
而恰在这时,丁锐也正由茶楼正门向外走,刚巧被阮慕笙看见。丁锐见是阮慕笙,赶紧溜之大吉了。
我愣在原地,不解地望着如天神一般降临在我面前的阮慕笙,哑口无言。
“下车。”他对着手机吐出了两个字后,挂断。
我机械地推开车门,然后被他一把从车里拉了出来。
我被他扯得有点痛,但由于刚才说了谎,抗议也有点心虚,“你轻点,疼!”
“你自找的!”他看样子是生气了,不松手,继续向前走。
“慕笙,我和丁锐是在医院遇见的,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你别生气。”我担心他误会,连忙解释。
“你觉得我会吃醋你约见前夫,才生气的吗?”他的面色阴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说他的伤是你找人打的,是这样吗?”见他真的生气了,我心里有些慌,说出的话好像不是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你觉得我做错了,特地向他赔礼道歉?”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硬生生将我塞入他的奔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