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黑色的。”胡月眼神闪躲。
“脸呢？有没有看到？”
胡月赶紧摇头，“没有，它带着面具……”
当时胆都吓破了，谁敢看啊？
王一珉抓了抓头发，觉得烦躁：“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能不能报警？”
“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报警？”郭子川想了一会儿，说道。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个人在暗处总是盯着我，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郭子川问胡月：“你碰到的那个，身形大致如何，还能想得起来吗？”
胡月迷惑地摇了摇头。
“你呢？”郭子川问王一珉。
王一珉回想了一下。
当时对方站在实验楼的高处，从底下看去，那人好像挺高。
身材……好像也挺高大的。
“我第一眼看的时候，觉得那人挺胖的。”
“那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当时我看到的那个，是瘦的，而且身高……似乎跟我差不多……”她想了一会儿，又说：“好像又比我高一点。”
“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可是我可以保证，那个人很瘦。”
照此推断，那两次作祟的，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了。
王一珉正想继续说话，上课铃响了。
郭子川说：“先上课，放学再谈。”
王一珉没有心情听课，拿出草稿，将自己最近碰到的事情全部都列了出来，不管是不是有联系的。
程樱的照片
实验室卫生间门外的黑影
程樱有可能不是自杀——当然这个只是猜测
白磷丢失
白磷被人丢在王一珉桌下，并且着火
胡月碰到黑色“鬼人”
她碰到白色“鬼人”
王一珉提笔写完，尝试将所有事件连起来看有没有联系，可终是没有突破。
她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点。
她快速写下：
万燕芳喜欢防校长----王一珉在旁边写下---那两人是否是师生恋？
不知为何，她一想到这个，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方校长是她很尊敬的长辈的关系吧。
所以她决定，要先核实这个信息是否无误，其他的先放一边。
至于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她觉得，只要不落单，对方就不能对她怎么样。
之前她有怀疑万燕芳就是装扮”鬼人“的人，可经过打探了解之后，发现那天她真的去隔壁宿舍里谈了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出来装神弄鬼。
而当时，王一珉跟她谈到她碰到“鬼魂”之后，她的表情很平淡，没有惊讶也没有惊恐。
好像就在听一个很平常的事情。
到底她真是觉得王一珉看花眼，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还是本身就知道这个事情？
王一珉实在是猜不出来。
事情还没想出头绪，一节课又结束了。
王一珉无力地趴在桌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圈圈。
突然身旁走过来一个人，撞了她一下，王一珉画圈圈的笔往前一推，在“程樱有可能不是自杀”那里，画了个圈。
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她坐直身子，正要跟郭子川说这个事时，又闻到了上次那种味道。
这次，那味道就更清晰了，是平时她在星巴克里常喝的馥芮白的味道。
她转头，看到郭子川的位置边站着一个女生。
那女生说话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像个孩子。
“子川，腾老师说要你拿出这几个月的语文跟英语试卷出来，复印了拿去楼下贴。”
学校有个传统，考试成绩好的学生的试卷复印出来，贴在教学楼下，供学生老师观摩。
而郭子川的试卷就经常上榜，只不过平时过来拿试卷的是班长，可能是他有事，腾老师便叫了其他人过来。
郭子川低头翻抽屉，放兜里的手机不小心掉了出来。
李迪赶紧将手机捡起来，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郭子川抬眸看她，李迪脸涨得通红，把手机递给郭子川：“你……你的手机。”
“谢谢。”郭子川接过手机，无意中看到她的食指跟拇指上有比豆粒大的烧伤口，看着挺严重。
李迪见他的目光停在自己手上，有些慌乱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