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扬,你怎么才出来?我刚才被人欺负了,你又不在,吓死我了,幸好叶雨岑帮我,要不然我就被坏男人带走了。”
筱雅突然瞥到舒扬站在不远的地方,赶紧委屈的跑上前去,流着泪扑进了舒扬的怀里。
舒扬一下子没有什么反应,不久后便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筱雅的背,低声问“没事吧。”
叶雨岑错愕的抬起头来,僵着背看着状似恩爱夫妻的两人,仿佛神游了似的目瞪口呆了几分钟,随即傻笑了一下,走上前好像刚认识舒扬似的伸出了手。
“你好。”
“你好,谢谢你帮忙。”
舒扬的手有些迟疑的握上去,叶雨岑却紧跟上来重重的握了一下随即说:“你们是恋人对吧?把女孩子一个人丢在外面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可不太好,她一个人在酒吧太危险了,这么好的未婚妻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舒扬听出叶雨岑话中有话,这个男人看不上自己丢了未婚妻而跑到洗手间里和妖孽两个人暖味不清,干脆这么大庭广众的出声提醒,舒扬苦笑应了声“我知道了。”转而对筱雅说了声“抱歉。”
筱雅噙着泪水摇了摇头,再一次把舒扬紧紧的抱住。
“没事了就好,我先进去找我朋友了。”
大叔勉强扯着笑容绕过恩爱的一对未婚夫妻,径直走向了节目组包下的包厢。
结果等到大家全都散了,司徒也不见回来,叶雨岑到处找了个遍也仍旧没找到人,看来只能自己回去了。
筱雅受了惊吓,这酒吧舒扬便也没和她多呆,妖孽看来今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舒扬便开车带着筱雅早早走了。
出酒吧门的时候就剩叶雨岑自己一个人了,左等右等也不见一辆的士,大叔搔了搔头发,干脆把潜伏在四周的保镖兼眼线全都叫了出来,搭上跟踪了自己不知道几个月的车回家去了。
这是几次下来叶雨岑发现邹凯派人监视自己的好处,虽然不管干什么总有那么七八只眼睛盯着,不过自己遇到了危险时这些人还是很管用的,把它们当做眼线让大叔不舒服,男人干脆很阿Q的把这些人全当成了自己的保镖,有时召唤他们出来露露脸,也省得跑龙套的可怜娃总是只能露只脚或者露几根头发出来。
(呃,汗!娃也不知道七只眼睛是咋出来的,估计保镖里有一个独眼龙??)
“你们说人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就不完整了?”
在坐车回去的路上,叶雨岑发了挺久的呆,突然蹦出了这么句话,周围的黑衣人一概愣了几秒,有几个人偷偷用余光扫了大叔一眼,还剩的人基本上属于目不斜视,不过全部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面无表情的坐得笔直,就像雕塑一样,没谁有搭理男人的意思。
“唉,都不说话呢,你们跟踪我的时候都不说话的吗?可是你们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跟着我,那该什么时候说话呢?睡觉的时候也没法说话了啊。难道是说梦话?可是人总得交流啊,你看我们一大车子人坐着多没意思,聊聊吧。”
叶雨岑最近话少了,今天一让人刺激了突然成了话痨,没人理他他也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自问自答得挺自在。
众黑衣人现在不仅衣服一身黑,连脸都一起跟着黑了。
看过《大话西游》吗?就是那俩妖精被唐僧唠叨得上吊自杀一个感想。
“那你们说人的心到底变得有多快?原来很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分开了几天几十天几个月就会什么都变淡了?”
“……”依旧没人理他。
“你们真的不和我说话啊,是不是我说的太远了,你们才不搭理我的,那么说说你们老板吧,你们觉得邹凯这人怎么样?是不是和我一样认为他喜怒无常,一天到晚黑着脸像个包公?有时候做些事情还特变态,满脑子装的都是草?”
“……”
汗,说这种话题别人就是想搭话也不敢搭了。
……
“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啊?你家里有几口人?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男孩儿女孩儿?我也养过小孩,大家交流下育儿经怎么样?”
“雨岑少年,已经到了,您快进去吧。”您再不离开,我们就都该上吊了。
一直坐在离大叔最近的黑衣男刚一停车就火速窜了出去,替男人开了车门,一脸终于得以解放的释然。
大叔把头探出车窗,左看看右看看,瘪嘴嘟囔了句“好快”,利落的下了车。
转身一拍帮他开车门的家伙,悄声说:“我知道你有孩子,刚才我提到孩子的时候你的表情变温柔了,我也真的养过孩子的,下次一起交流吧。”
黑衣人冷汗冒了几滴,心里苦叫连天:您别再靠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着孩子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