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了叶雨岑身上脸上的淤青和伤口,细心的做了处理,弄痛了他的时候也同样会傻傻的哭出声,掉几滴眼泪,伤口处理完后仍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俊熙这才觉察出大叔真的不对劲儿了,之前他所认为的反应,不过是一个对痛觉还有感知的人在了解到了身上的疼痛而做出的本能反应而已,根本就不是精神上导致的颤抖和哭泣。
所以叶雨岑还是和最早的推论一样
——傻了!
俊熙苍白着脸抱着叶雨岑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男人还略微有些发烫的额头,狠狠的皱起了眉转头问医生:“他在发烧,说不定烧了很久,会不会是因为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穿着西装的家庭医生苦恼的上下把叶雨岑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摇了摇头。
“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不好说,恐怕要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能确定,最好是尽快,万一是脑袋磕着碰着滞留下淤血导致的恐怕会很麻烦。”
“说是这么说,可目前的情况,这件事还不适宜让警察介入,何家成和叶氏……”
“警察那边不用担心。”
司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身边还站着个清秀的男人,清晰的五官、深刻的轮廓、泼墨似的眉眼,放在古代叫风流倜傥,搁现代就叫英俊潇洒。
那人一个把简约的白衬衫,米色休闲裤,盖在修~长挺拔的身体上倒是有股说不出的清新出尘的味道。
“已经来了——”
英俊的男人轻飘飘的接下司徒未说完的话,似笑非笑的把头微微侧开,后面立马有穿着警服扣着警帽的大队人马噌的冒出来。
“怎么回事?”
俊熙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司徒,司徒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么回事,有人报了警。”
“螳螂捕蝉,你被算计了小金子。”
还是那个英俊的男人,之前觉得出尘,多看了几眼怎么又觉着有些邪气了呢?
这人TM谁啊?俊熙心中大骇。
“金俊熙先生,110一小时前接到报案,我们怀疑你和一起私闯民宅、持枪伤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带队的警察不芶言笑,虽然毕恭毕敬,却也不卑不亢。
金俊熙知道有人在背后给自己使了绊子,估计透露叶雨岑消息的和报警的也是同一个人,既然躲不掉,那就勉强到警局里去走一趟好了。
话说俊熙自从来了中国,还没见识过中国的警察局长什么样子,权当是去参观旅游了。
吼上自家比猛狗还要凶悍的律师团,交代了医生把叶雨岑和舒扬送医院,拨个电话给新闻界的老熟人先封锁消息,俊熙这才懒懒的站起身跟着警察走了。
“照顾好他们,顶多麻烦你一天,老子很快就出来接你的手,你他~妈别趁着大叔傻乎乎的就打他主意!”
走过司徒的时候俊熙停下脚步,眯着眼睛威胁,司徒点头欣然接受了,另外那个男人则在一旁冷峻不禁,一脸憋笑的样子。
“喂,司徒,邹凯他老弟当阎帮老大是不是太嫩了点?二十岁不到的毛小子!”
清秀男人乐呵呵的挑眉看着俊熙远走的背影,探究什么高深奥秘似的摸了摸下巴。
“不要小看他,这小子胆子大,鬼点子多,和邹凯一个血缘就不可能是个怂货。少看到人家摔跟头你就偷着乐,看他将来怎么和你争地盘,老、男、人。”
司徒白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一字一顿讽刺的说,每多说一个字,被他刺激到的男人就更加危险的眯起一些眼睛。
“我是老男人,嗯?”
“还不老?!卸了妆更显老,难怪以前总要浓妆艳抹的把脸画得跟个面具似的,原来是不化妆这脸就没法见人了。”
司徒翻着白眼顿了一顿,见那男人满头冒烟准备张嘴还击的时候赶紧快马加鞭继续刺他:“不过像这种先天不足后天补救的方法老这么用着也挺可怜的,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你老爸老妈,怎么把你生成了这副德性了呢?你也别自卑,这世界上比你丑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两个,只要你化了妆,估计还能找出十个八个比你还丑的。”
耳边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司徒用余光稍微瞟了那双白骨精似的爪子一眼,只见那骨骼十指大动,一副恨不得马上就要掐上来的样子。
“噗——”
思维所到之处的攻击没有成型,男人却是先笑了出来。
“嘴上一个劲儿的臭我又老又丑,那老看着我流口水的人又怎么说?我是不是宣传一下世界级的名设计师眼光已经差到要对着一个丑男人流口水的地步,而且还得隔三差五的被个丑男人压在床上、地板上、浴缸里、餐桌上、天台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