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苏苑自我安慰道。
“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白痴!”苏珊珊一边拼命捶打着阿昆,一边骂道:“老娘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阿昆护着头,听见她那么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能怪我吗?”
苏珊珊耳尖,却听见了,“怎么不怪你?你怎么检查的钱?全部是警方打过标记的钱。你敢用吗?嗯?你敢用吗?你真是个白痴。”说完,一脚将阿昆踢下了床。
这是一间极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窗护有防盗的栏杆,栏杆外面就有一块极大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各色的光芒:销魂窟夜总会。
此时此刻,苏珊珊和阿昆正是躲在这个城市最为黑暗和奢糜的角落里,像老鼠一般,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
“我又没干过绑票,我怎么知道那钱被打过记号。”阿昆摸着屁股,略带不甘心的回答。
苏珊珊别过头去,顺手抄起包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想起刚才在码头,自己那样骄傲的丢出一叠钞票,却被码头老大嘲笑为无知者无畏,心里就一股一股的火起。
“你以为绑票这种事情,是谁都能敢的啊?谁都想干,可谁都不敢干。就你们这俩只菜鸟,胆大无知。这些纸,还是你们留着当棺材本儿吧。炸死了警察,可没那么好脱身。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两尊大佛。你们还是另找其他家吧。”
这余头,可是附近最大的码头老大,连他都不敢做自己的生意,偷渡这条路子算是彻底断了。
苏珊珊揉熄了烟头,心头只觉得烦乱。还是怪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竟然没好好验钞票,拿着一包纸,舍不得烧掉,更脱不了手,害自己落水狗似的到哪儿都被打。
苏珊珊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你TMD的还站着干嘛?还不快给老娘想办法挣钱?饭都吃不饱,还逃什么命。”
阿昆挠了挠头,“我怎么挣?到处都是通缉令。”
苏珊珊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真是除了一身肉,没别的可用了。她吐了口唾沫,“我给你联系几个富婆,你给我伺候好了”
“啊?”
“啊什么啊?想饿死就别干。”
“没。没。”阿昆喏喏的应了。
阿昆还是就犯了,苏珊珊点了根烟,到了楼下。没走几步,就看着电线竿子上都贴着的通缉令,只觉得怒火攻心。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炸死了两个警察,红毛却没死,钱又不能用,麻烦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大。
该死的苏苑,该死的穆锦。你们,竟然敢报警!!!苏珊珊将手中的烟头按在通缉令上,生生烙出一个一个的洞来。
考虑到木木的脚伤还没完全有好,穆锦就一直在家照顾着木木。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念苏苑的心,才能忍住没有去找他。她在厨房里擦着盘子,想起苏苑嘲笑她笨手笨脚,她又摇了摇头,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才三天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那么的想念啊。
好吃好喝伺候着,到让杰拉德这个蹭饭大师看起来长胖了好多斤。每次吃饭,木木总要嘲笑杰拉德,越来越像猪靠拢。
而杰拉德指着面前的菜,总是会反驳,原材料是我买的,饭是穆锦做的。最大的寄生虫是木木。
两个人唇枪舌剑,吵得不亦乐乎。
穆锦总是会咬着筷子看着他们俩斗嘴,然后抢着把眼前的菜都吃光。
她知道,杰拉德是不放心自己和木木。而木木,纯粹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有朋友至此,夫复何求?她穆锦,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她积极的配合着杰拉德和木木。
晚饭后,在木木近乎歇斯底里的强烈要求下,穆锦只好送杰拉德到停车场。
“穆锦,我知道你始终不开心。”杰拉德走了几步才开口,“但是,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苏苑现在是病人,你要多体谅他。”
“我知道。”穆锦踢着脚边的石头。
“过几天,等木木好些了。你也别成天窝在家里了。夜校的课,该销假上课的,还是要去。”杰拉德摸了摸穆锦的头,“能力是自己的,多学一样总有好处。”
“嗯。木木病好了,我也打算出去找份工作,继续读书的。”穆锦点了点头。她早就不想呆在家里了,每每一闲下来,她总是会想起苏苑。那怕不闲着,偶尔的一个触动,也会让她觉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