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走到他跟前,拿鞋狠狠的碾压着他的手指。云兮吃痛的紧紧的喘息着,却没有出声。
对方拿起他的手,“云兮,真的名不虚传,你连手都这样修长漂亮。你知道不知道,单是你的这一双手,我有多少种折磨的办法?我可以拿长针一根根扎进你的指甲,你说一个指甲可以扎多少根?四五根没有问题吧?我可以拿夹棍夹断你的手指,上面这节夹一次,下面可以再夹一次,剩下的这个关节,我还可以拿钳子一根根掰断。至于你的手掌,你说钉钉子好么?
云兮仍然是浅浅的笑,好啊。
☆、第十四章
对方恼怒的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于是他们果然开始那么做了。
十指连心真的痛,他们在云兮每个指甲里面都扎进了好几根针头。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流淌下来,他晕过去了两次,然而醒来,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浅浅的笑。
他们开始夹他的手指,那个人却仍然觉得这样太便宜了他,他们残忍的在他身上夹了四副夹棍,手指的两处,脚裸和膝盖也都分别夹上。这残酷的刑罚持续了四个多小时,他们时松时紧的折磨着他,在他快晕倒的时候就拿冷水刺激他,每一秒,身上至少有两处的夹棍是夹到最紧,他们看着他疼的死去活来却得不到解脱。他疼的咬破了嘴唇,眼里已经全是碎小的星星。这样的煎熬,这样的痛,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然而,不会告诉他们,就算再痛,他怎么会把司宇的密码告诉他们?
终于,这种折磨还是结束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是不是已经被夹断了,他沉沉的晕了过去,他们用了两桶冷水才把他浇醒。
光着刚被冷水浇过的身子,他们把他拉到了屋外。腿那么痛,已经站不住,云兮半跪在地上。快冬至的夜晚,天气刺骨的冷。他们又在他身上浇了一盆带冰块的水。
说不说?说了,让你暖和暖和。
好冷,真的好冷。司宇,此时的你,还在惦念着小夏吗?你知道不知道我丢了?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正怎么对我?
又一盆冷水浇在身上。
寒冷变成了刺骨的痛。
司宇,我快受不了了啊。告诉过自己多少次不要再抱希望,可是司宇,你会不会来救我?
又是一盆。全身都要冻僵了,好冷。
被拉回到屋子里,云兮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们重新把他吊起来,把他的双腿分开。
端出满满一大盆烙铁,云兮绝望的看了一眼,他们是要把他烫死么。
“云兮,要不要我继续?”
云兮被自己咬的血迹斑斑的嘴角还是轻轻的上扬了一下,“好啊。”
对方狠狠的扇了云兮一个巴掌,“云兮,你真不是个正常人。”
烙铁被按在身上的时候,云兮想,自己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从第一天被那些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起,他怎么可能,还是个正常人。司宇,司宇是唯一支撑自己这样痛苦还能忍着活过来的执念,再怎么折磨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出卖司宇?
烙铁被一块块的按在身上,天啊,那么痛。云兮无助的甩着自己的头,想咽下这可怕的疼痛。没有尝试过的人理解不了这种痛,像是在拨弄人的神经,像是要把人逼疯。
“云兮,太痛了,对不对?告诉我,就让你解脱”
“吾虽体解尤未变兮,其吾心之可惩?”云兮的嘴角仍然是笑,虚弱的只能从喉咙发出一点低沉的声音。
“你说什么?”对方没有听清。
“吾虽体解尤未变兮,其吾心之可惩?”云兮笑着,努力的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混蛋,烫他,狠狠的烫!”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疼痛。疼晕过去,下一块烙铁按在身上的时候,就会疼醒来。
他的背,他的大腿,他的前胸,他们一块一块的烫着他,看着他疼晕过去,再疼醒来。
痛苦的万丈深渊,好痛,好痛。
究竟有几个世纪那样漫长,只有痛,只有痛,真的好痛。司宇,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
云兮深深的呼吸着,似乎深呼吸能减轻一点疼痛。汗水留下来,他几乎睁不开眼。看不清他们拿了什么工具。
然而他马上恐惧了起来。他们拿扩张器撑开了他的後?穴。
他们在他身后,他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