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和我打过赌的吧?”
我说是,怎么了?
哼,哥哥最好不要忘了,我超过你,你得磕头!
哈哈,我大笑了揉他的头发,他甩了膀子说,哥哥要是反悔,就要全部听我的。
我说,你说什么都行。我开心过头,我喜欢喂他吃,喜欢看他痛快吃我买的东西。我感觉我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无论那天他要走或是谁要带走他,估计等于是在剜我的心肝了。
军训结束正好到了十一连中秋,学校放假。姓霍的吃饭时问佟童,要不要跟他回家过节,佟童早和我商量好了要跟我回家。我家有五口人,在一起多热闹。再说佟童家除了妈妈也没有其他亲人,这事我跟家里说明后,我妈第一个要他回来。
佟童没有答应姓霍的一起回去,姓霍的转而瞪我,好像是我教唆了佟童不愿意跟他走。
“尊尼,你干嘛啊,哥哥又没有惹你,你总是这样看他!”
霍尊尼对佟童都是百依百顺,被骂又不是第一次,他显然有些不爽。但还是按下这口气,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说:“要是觉得不好玩,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去接你。”
“嗯,知道了,哥哥说要带玩好多地方,我要是想回家就找你。”佟童快吃完了,看着旁边慢慢喝汤的木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不是要和张坚哥哥谈恋爱,我在多不方便。”
“噗!”木头吓得刚到嘴的汤都给喷了,对面正好坐了霍尊尼,弄得他一脸的汤水还有菜叶。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周围吃饭的同学不多,但这么大动静还是会引得大家回头。木头脸红得要死,看着尊尼都不知怎么处理。霍尊尼被喷汤水的滑稽样确实让他逊了很多,不过他不但不恼,拿着纸巾只想给木头擦嘴。他没空管我是不是在嘲笑,他只关心木头有没有呛到。
他们之间偶尔的小动作,让我看到了这个暴躁男生温柔的一面。不过还没一分钟,他又恢复了常态。
“刚才谁笑了?”
“尊尼你别管,快点去洗脸!”
佟童笑他像怪兽,他擦了脸上的汤水去洗脸,顺带把木头也带走了。而我则好像逃过一劫般长长舒了口气。
我问佟童,姓霍的哪里看我不顺眼,怎么老是和我作对。
我觉得我对佟童没有不尽责的地方,军训这么多天,我每天都在陪他,给他补充必要的维生素和营养。除了对他有点非分之想,我想我还算个好保姆。中间钱教授和辅导员来过几次,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而且徐新和姓霍的玩了这么多天,也没问出个道,所以我只能从佟童嘴里希望得到点有用的东西。
“嗯。尊尼说过他有个弟弟,但很小的时候被送走了,可能他把我当成他弟弟,对别人都有点戒心。”
佟童的解释好像他并不知情霍尊尼的真实用意,他眼里闪着小星星问我,哥哥是不是怕他?我说我怎么会怕他,我是担心你会被他带坏了。他那么霸道,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要听木头。说到木头,佟童拉了我的袖子,要我回宿舍说要有重要的事问我。
我说你小孩子不会又是姓霍的让你做偷偷摸摸的事。
佟童进了宿舍就问。
“哥哥,我有次听张坚哥哥说屁股痛,几天没有理尊尼,尊尼让我去找他要我代他道歉,说以后会轻点,我说了,张坚哥哥赶我走,还说以后都不要见到霍尊尼。”
“姓霍的打木头啦?”我听得火不下一处来,木头受欺负,怎么连一字都不跟我说。“后来怎么了?姓霍的有没有去道歉?”
“当然去道歉了,那时张坚要高考呢,尊尼每天都等他放学,送他回家。后来我问尊尼,你是不是打人家了。”
“他怎么说?”我急得不行,如果姓霍的真欺负了木头,我也不能忍下这口气。佟童是他的好友,木头也是我的好友。我不能听到了,也当不听见。
“他说他就和张坚哥哥做了爱做的事,我听不懂,我再问他就不说,还说我太小,长大了就会懂。哥哥你说,他什么意思啊,做爱做的事一定是开心的事,为什么张坚哥哥会屁股痛,还不理他?”
佟童叽叽咕咕说了半天,我总算明白了他想问我姓霍的和木头究竟做了什么。姓霍的不说,我也不会说。我吞了吞口水说:“他骗你玩呢,可能是失手打着了才会痛,你别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