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些从四面八方投射来的觊觎段秋铭的视线,不酸实在是不太正常,如果段秋铭敢去跟那些人眉目传情,自己怕是当时就要离家出走滚走他方。
而现在的情形,似乎男人被自己控制在股掌之中。他锻炼出来的肌肉,坚韧的曲线,薄薄皮肤下蕴含的力量,甚至因为气温偏高而生出的清爽的汗,全部都是自己的。
只是摸索到胸口的时候,隔着硬邦邦的胸肌,段清甜还是被他的心跳的频率给吓了一跳。
沉稳有力且快到失频的心跳,让段清甜觉得自己没有白摸。
手臂像是一条导线,细微的情绪波动也能凭借媒介传染,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不能好好跳了。
像是意识到了他的迟疑,男人率先有了动作,原本绷紧的手臂一使劲就把那只作乱的手给捉了出来。掩饰似的系上了被段清甜摸索着解了几颗的纽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段清甜愣了几秒,听着段秋铭失去了节奏的呼吸,只觉得自己的脸也烫了起来。安分了没一会,还是觉得没摸够,这男人是个宝,如果段秋铭也能变成梅子,自己怕是会整天没完没了地搓着他。
毕竟浑身上下一点赘肉都没有,指尖能及的地方,手感都让人觉得欲罢不能。
意识到他又想把手从敞着的衣摆下面塞进来,原本闭着眼的段秋铭睡不住了,伸手就把他的手腕扣在了枕头边上,段清甜还不消停,从腰侧腾出另一种扯着被子的手往下探,躲闪了几下还是被捉住了,两只手被段秋铭一只手就钳制住了,使足劲抽了几下也没有缩回来。
“甜甜,别闹,还睡不睡觉了?”
“你让我再摸一下我就睡。”
“不行。”
“就摸一下。”
“不行。”
“我真的就摸一下。”
“不可以!”
段清甜凑过去,胡乱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结果牙齿正好嗑到了男人挺直的鼻梁,疼的倒吸一口气。
男人还是不撒手,段秋铭只得塌下脸发牢骚:“就摸一下为什么不行嘛?”
“现在还不行,太快了。”
“太快……什么太快了啊……”
“进度太快了。”
“什么是进度……”
自从他来了之后,每天的睡觉都变成了难缠时分,总有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亟待解决。
段秋铭揽着他解释了半天,听得恍恍惚惚的段清甜没听清楚就困了。反正段秋铭的意思就是他不能继续上手摸了,觉得再谈判下去应该还是没有什么结果,索性就着倦意睡了。
这一天也是够折腾的。
反正就着段秋铭对进度这个词的解释,大概就是说等到明天,后天,或者再往后一天,反正总有那么一天。
好像只要耐着性子多等一等,段清甜就愿意让他随便亲而且还能随便摸了。
所以说,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
次日段秋铭的闹钟比之前响的都要早得多,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窗边往上看,大概是物业警告过高空不能放置花盆,绑在窗口的绿萝被收进去了。
段秋铭叹了口气,看了眼床上睡得很熟的段清甜,利索地收拾好就换了运动服出了门。
虽然已经是四月了,室外五六点的温度还是令人不敢恭维。回到家里的时候,推开卧室门就看到段清甜顶着蹭的乱糟糟的头发茫然地坐在床中间,一副困到不行的样子,感觉到一大早就失踪的段秋铭回了房间才勉强抬了抬眼皮,从被子里钻出来往段秋铭身边艰难爬行。
“怎么起这么早啊,不困吗?”
“不困,我去晨跑了。”
“啊,你又换衣服了,真好看。”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也感受到了段清甜难敌困意,毕竟昨天过得是不算消停。趁着他尚未完全清醒哄着他,说是困的话就继续睡吧,迷迷糊糊的段清甜也就躺回去含含糊糊答应了。
回笼觉这种东西也是有毒,况且有段秋铭陪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段秋铭更是不见人影。沮丧了一会,下床像段秋铭这两天教他的那样刷牙洗脸,然后乖乖去餐桌旁边吃饭,早饭已经凉了一半,不再像刚做出来那样热气腾腾。
不过没关系,段秋铭还教他怎么用微波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