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渡_作者:节操从天降(110)

2018-04-10 节操从天降

  妹子嗷嗷嗷地吼了几声:“我偶像嫁出去了!喜大普奔!杨哥,快,快加我微信,给你随份子!”

  杨烨歌:“……”怎么感觉她比我还着急呢?

  吃过午饭,杨烨歌和徐子琰在花园里喝茶聊天,陈攻的电话才姗姗打来。

  “不好意思啊,睡过头了,手机静音,刚刚才知道消息。”

  杨烨歌仰天扶额:“陈攻你故意的吧?故意的是吧?”

  徐子琰绕到背后抱住他,光明正大地凑过来偷听。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陈攻大方地承认:“那狗仔前些天拿着照片来拦我车,想卖,我没买,说了句‘你发呗’就开走了。”

  “你……”

  “我怎么了?又没什么不妥,为啥要买?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

  沉默了一会儿,陈攻又开启新话题:“哥下周就进组了,年底之前见不着喽,出来吃个饭?”

  杨烨歌GET不到重点:“进组?拍什么?”

  “干爹的《孤独艺术》呗,我得好好演,说不定能拿奖呢。”

  “陈攻,”杨烨歌有点无语:“你为什么要演戏,就为了拿奖吗?”

  陈攻哈哈哈:“当然不全是啦,还为了赚钱啊!”

  徐子琰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和不自然,关切地拍了拍他。杨烨歌冷场了一阵,回过神来,对陈攻说:“那行吧,你好好拍,吃饭就不用了,我很忙。”

  说完就挂了电话,关机扔到一边。

  徐子琰发现他心情变得不好了,给他倒了茶,小小一杯放进手里:“喝口茶消消气,别跟智障一般见识。”

  杨烨歌勉强笑了一下,抿了口茶。他最近喜欢上了白茶,屯了很多贡眉饼、白牡丹饼,带得徐子琰一个咖啡党都会冲泡了,整天念叨着什么“高冲水、低出茶”的。

  陈年的贡眉浓香甘醇,喝下一杯,背上微微有些发汗,通体舒畅,心情都平静了许多。真是个好东西。

  小院里有风拂过,深绿色的枝叶上,朵朵粉红的芍药随风轻曳。

  杨烨歌身上的纯白色交领麻衫被风吹得轻扬起来,长发利落地用一根簪子挽起,单薄的背影几乎要隐匿在这一片艳丽的景致中。

  他们就着夏日午后静谧的阴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很久,时间如静止一般凝固了。

  当阳光开始透出淡金色时,徐子琰说:“上次我去找陈攻干架,他说,就算打赢了他,你也无法你喜欢他的事实。看他那自信的模样,应该知道自己是你的初恋吧?”

  杨烨歌微微垂眸:“谁知道呢……”

  “很多时候我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如果他知道,为什么前些年都对我的暗示无动于衷;如果说他是纯直,那为什么又要和助理搞在一起?我不明白。”

  徐子琰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假设:“可能是最近才弯的,又不甘心找助理发泄,想找一个更好的,目标就是暗恋他多年的发小,杨烨歌同学。”

  杨烨歌笑了笑:“造化弄人,他想回头的时候,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有你了。”

  徐子琰喝了口茶,貌似随口问:“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了吗?”

  “你可能不理解,”杨烨歌说:“他是我年少时唯一的光,喜欢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人都会变,谁也不可能二十多岁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现在的陈攻,说实话,连我都不大认识了。”

  徐子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小的时候,看过一个电视剧,内容都忘光了,只记得里面讲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姑娘,快要成亲的时候未婚夫失踪了,姑娘一病不起,每日以泪洗面,有位高僧来开解她,拿出一面镜子给她看,里面是一个人赤身露体地死在海滩上,有人路过,心生恻隐,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死人身上,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挖了个坑把尸体埋了。姑娘很奇怪,问高僧,这是什么?高僧说:‘死去的人就是你的前世,你未婚夫是那个为你披衣的人,你今世与他相恋,就是为了报前世的披衣之恩,可是姑娘,你真正应该在意的不应是仅仅为你披衣之人,而应该是那个埋葬了你前世的人,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