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咬牙，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另外握着鼠标的手指一抖，画面再次播放。
上面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关上门，推着清洁车又离开了。
黄静说：“这次，恐怕不是什么小发现了。”
Revenger顿了顿，“那好吧，还是老地方？”
黄静：“不。我认为警局比较好。”
“好吧，”Revenger回答的十分痛快，“随便你。”
Revenger挂了电话，拿起衣服就要出去，李沛一把拦住他，“怎么了？黄静说什么？”
Revenger道：“没什么，别担心。”
李沛定定的看着他，这么久下来，Revenger最受不了李沛的注视。只好说道：“真的，我这次不骗你了，以后也不骗你了。我最多24个小时就能回来。”
“24个小时？”李沛重复了一片，“他发现什么了？”
Revenger点头，“监控，我知道他会发现的。我有准备。”
李沛一下子慌了，“那，那怎么办？”
Revenger：“你有什么好怕的？我要是真的被判刑了，你就自由了。回去随便干点什么不好？你还有闲功夫在这装神经病。”
“不是。”李沛再一次抓住Revenger，“我哪也去不了了。”
Revenger停下，摆了个很随意的姿势，挑着眉毛看他，“你当我这儿收容所啊？”
他说完这句话李沛也不反驳，Revenger等了一会儿就打算出去了。
他正在开门时，李沛说：“我昨天回家、回公司看了看，很可笑的是，没有人记得我。房东把我的东西都扔了，老板也把我开除了。全公司没有一个人关心这几个月我去哪儿，最后只有前台那个小姑娘问我是不是被什么邪恶组织带走了……”
Revenger心想：“还有个小姑娘？”
李沛接着说：“当时我就想，我还能干什么呢？我爸妈早早离婚，我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现在回去他们也不一定会认我。我就只剩下你了——至少你没有赶我走。”
Revenger：“我怎么没赶你走了？”
李沛：“……”
李沛脸一白，“我，我是说……”
Revenger回头，“嘘—”了一声，“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住着吧，我没说要你走。”
李沛又追上去，“我还想说……”
Revenger：“黄静急着找我，回来再说。”他静静看了李沛一会儿，“乖一点。”
李沛下意识点了头，等Revenger关门离开才想起，“下次，又是下一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什么时候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
“又见面了，黄警官。”Revenger道。
黄静看着他，又看了看笔记，“这似乎不会是很愉快的谈话。”
Revenger：“别这么早下结论啊，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黄静敲了敲桌子，示意谈话开始，“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你在哪里？”
Revenger：“去酒店看了老同学，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家了。”
“有人可以帮你证明吗？”
“有啊，我同学都行，您现在就问？”
黄静边上那笔记员咳了一声，“你不能问话。”
Revenger摊了个手，“好的。”
“认识赵庭吗。”
“认识，老同学。”
“昨天见过他吗？”
Revenger对答如流：“没有。”
黄静怀疑的盯着他，Revenger摊手，“我跟他关系不好，所以不想见他。”
黄静：“你倒是实话实说。”
“不应该吗？”Revenger反问。
黄静把电脑面向Revenger，站起来，极具压迫感的欺身在Revenger边上。按下播放键，示意他看屏幕。
短短几秒钟过去，黄静问：“这个人是你吗？”
Revenger:“当然不是，黄警官，您觉得我为什么要穿成一个服务生的样子去打扫清洁？我又不是傻子，显得没事干了。”
那小笔记员“哎”了一声，“让你不能问问题的。”
黄静：“没事小罗。我问你，你昨天真没见过赵庭？”
Revenger眼睛都没眨，诚恳道：“当然，我骗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