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展盛最后屈服,再把他抱起来,故意叹气道,“做牛做马咯。”
“驾!”许泽谦玩心大起,便打他结实的后背,可惜宾馆实在太小,没法给他策马狂奔的机会,许泽谦有些惋惜,又说,“我一定要骑你。”
展盛听得步子一踉跄,和许泽谦双双摔倒在地上,他的身子压着底下的小身板,疼得许泽谦滚着身子嗷嗷地叫,比当时那次叫床还要惨烈,那次至少是舒服的,这次连肺都要被他压了出来。
“你,你,你。”许泽谦顽强地抖着手指说,“你谋,谋杀亲夫,我要,死了,被压坏了。”
说罢白眼一番,手突兀地从半空打在地上,脆弱的少爷悄无声息地躺着,似乎连胸腔都不再起伏。
展盛面色煞白地看着他。
第六十四章:
“小谦啊。”他慌忙去抱男孩,止不住地叫,“小谦,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别吓我。”
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即便是在人生最困难的那几年里,也不过是眼眶红了那么几回,可这次的害怕从心底最深处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就像是夏日从头顶灌满全身的冷气,展盛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他抖着手去掏手机,一面跟自己说:“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出事的。”
许泽谦心里慌的不行。
演技界的小戏精,在飙演技时稳如泰山和老狗,却不料一朝失策吓坏了自个男朋友,许泽谦本来不过想开个玩笑,再说他就算再怎么样,也是个二十好几的男人了,怎么会一压就倒,这实在是有些不太科学。
等手背落了展盛的热泪时,他才发现展盛竟是实实在在地哭了,没有出声,但默默流了好几串泪,一滴滴好似都砸在许泽谦心上,他的心脏进了水,带着大脑一同死机,连前戏准备也没有,突兀地就把眼睛睁开了。
展盛正巧看过来,打电话的动作愣住。
“我诈尸了。”许泽谦尴尬地笑,幽幽地说,“随着一道白光,我到达了那个彼岸,在那里,大家热情地迎接我,载歌载舞,端来烤肉和火锅招待我,可即便是那诱人的香味,也无法阻碍我回来找你的脚步,我爱你展盛,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你是我的superstar,笑一个好不好。”
展盛的眼里全是血丝,一时猩红着眼睛看着他,脸上有些许泪痕,和许泽谦一同坐在地上。
他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只说了句,哦,那就好,便进浴室锁上了房门。
许泽谦本想跟上去,无奈被门甩了一鼻的灰,他也是第一次受这种待遇,但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只想低声下气地求展盛原谅。
“我错了展哥哥!”他找了张报纸放在脚边,随后屈膝跪下来,也不管展盛有没有在听,不过他必是在听着的,于是继续说,“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真的不是故意的,呸,我是故意开玩笑,不是故意想吓你,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说了好一阵里面也没动静,许泽谦便干脆自顾自地说起相声来。
“哎呦老妹啊,我跟你缩件事。”
“啥事啊大哥。”
“你嫂子不理我了怎么办呗。”
“干啥不理你啊。”
“我跟他开了个玩笑,把他吓哭了。”
“这嫂子咋这么胆小的。”
“不是他胆小,是我太过分了,我就想把我这头割下来给他当皮球踢,就盼他消消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老哥啊你贼逗。”
(大家自动脑补一下相声的调子大概就是ze样)
说了一段展盛还是没动静,许泽谦垂头丧气地耷拉脑袋,过了半晌忽然匍匐在地上,大声对着地面喊:“哥开门啊,人有三急,尿频尿急尿裤子啊!”
整栋楼似是抖了抖。
门哐当开了。
展盛沉着脸问:“你要让整栋楼的人知道你膀胱不好?”
第六十五章:
许泽谦爬过去抓住展盛的裤腿,将脸贴在上边,慢慢磨着,一面悲痛道:“既然你要抛弃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没抛弃你。”展盛解释不清楚,看他跪着也心疼,便把他捞起来,褪了裤子扔进浴缸,准备好好洗一洗。
一洗便又点了火出了事,两人在其中滚上了好几圈,弄得许泽谦膝盖处骨头隐隐作疼,嗓子也喊的有些沙哑,到后头他实在后怕,怕明天早上会说不出话,就让展盛从后背绕上来,用力捂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