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肖越捂着他的嘴，“我爸妈回来了。”
“呃……你丫别骗我！”
“乖，出去洗脸刷牙，打个招呼。”肖越低声相劝，苏明有时候挺好说话的，听到是肖越的父母回来，立刻连话也不会说了。
“我……”苏明莫名的难为情了。
“快出去吧，我陪着你，他们也不是圣人。”
“哦。”知道原委后，苏明就乖了。肖越的衣服又大又不舒服，裤子不提着的话，走几步就会掉。肖越走前面，他走后面。肖越家是复式结构，楼上是父母的卧室和客房，楼下是客厅和肖越的卧室。他们走出房门，高惠娟在房间里整理行李，肖正新则在客厅收拾地板上的衣服。
肖越喊了声爸，肖正新抬起头看到苏明穿着肖越的衣服歪脖提裤的滑稽样，想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苏明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可他连话都没说。在家长面前，苏明就成了乖小孩。
“那个，叔叔对不起，昨天我以为是在自己家，所以就乱扔了衣服。”苏明提着裤子向前走了几步，想拿过肖正新手里的衣服。结果松了手，却掉了裤子，内裤也大，差点把小屁股也给露出来。要是让肖正新看到苏明屁股上的红印子和抓痕，搞不清父母会怎么想。肖越两步上前及时上前提了裤子，才没让尴尬继续下去。
“哈，没事。”肖正新还没收住笑容，苏明没心没肺的样儿也怪惹人疼的。他把衣服交给苏明问：“你是肖越的同学，昨晚玩得太晚了吧？”
“还，还好。我以为是自己家，有点玩过头了。”肖正新话无意，却在苏明耳里听得像知道什么似的，脸悠得一红，头低得快挨到胸口。
“肖越，你也是，刚才我听你妈说，你让同学睡地板，家里那么多空房间，你也得做得像个主人，别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肖正新不知内情，数落了肖越，还摸摸苏明的头，让他别客气，家里多个人多点生气。反正他和妻子这次回来，都是为了肖越。孩子从小学三级就住姑姑家，肖敏嘴碎了点，但人心不坏，妹夫是个军人正好能代替他管住肖越这只没笼头的马。
“爸！”肖越有苦说不出，苏明一手抱衣服一手提裤子被推到卫生间。两人刷牙洗过脸，苏明的还穿着肖越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全是汗，被肖越扔进洗衣机，说什么也要下楼去先替他买两件现成的穿上。
“也好，你快去，买回来正好大家出去吃饭。”高惠娟看苏明乖巧，干干净净的样子不像姑姑嘴里说的那些一起胡玩的朋友。肖越走后，苏明被两家长看得不自在，空气像是被冻住了，连动个手指头都觉得滞重。
“刚才肖越说，你叫苏明。”肖正新问。
“嗯。”
“正好他不在，叔叔也就不客气了，你们关系很好？”
“还，还好吧。”
“肖越心高气傲，从来不会带朋友回来留宿，所以你可以说是个特别的。”
“不，不是特别，我就是家里没人，肖越又正好一个人，所以就凑一起玩了。”苏明还是聪明的，他的回答小心翼翼。
“唉！反正那家伙有了想法，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能帮叔叔阿姨吗？”
“哎？他怎么了？”苏明被问得有点慌，肖越只说他的父母是做生意的，怎么突然会这样说。
“我们想让他这学期就申请去留学，但肖越总是不听。”肖正新说的时候又朝高惠娟点下头，以确认自己话的正确性。
“哎，这个他从来没有提过。”
“所以才想让你帮忙劝劝，你们是好朋友对吗？”高惠娟很快抓住机会，“他一定说过家里聚少离多，我们这次回来就不走，直到他答应去留学。你也知道到大三留学的机会就很少了，不趁现在多积累，省得以后想出去都难。现在浪费点生意不要紧，重要的是肖越他能在更好的大学学习他喜欢的专业。”
“呃……阿姨，这个是肖越自己的想法……”苏明实在不想淌这个浑水，肖越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跟他对着干，吃苦头的是自己。那货温柔起来能溺死人，凶起来跟野兽没有区别。光是昨晚那个狠劲和耐力，他就吃不消。可话没说完，意思还说个开头，就被高惠娟打断了，她拉过苏明的手用力握了握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