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初中……告白的对象,呃。”
“怎么不说了。”
“他有女朋友了,我……”
“那就告诉他!”
“不行!呃……他就是烂冬瓜!”苏明直起身在肖越头上拍了下,又倒在他的肩膀。肖越也很想和苏明解释,但现在苏明醉得一塌糊涂,要说也说不清。头上挨的一记,不甚疼。
“烂冬瓜你也喜欢?”肖越故意问,酒后吐真言,到底有多准。
“嗯。虽然他在做爱的时候挺凶的,像个野兽。”
“那更不能喜欢了。”
“我不能……唔……不要回周家……”苏明又嘟噜了几句醉话,在肖越听来是最让人舒心的。正如戚哥所说,苏明只有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本性。内心的伤痛只会以张满全身的刺来伪装,而一旦松懈,本性尽显。
“你在害怕?还是?”背上的人没有了话语,身子直往下滑。肖越找了处路边的长椅,放下苏明。苏明的脸很红,眼角似乎还有亮亮的水迹。
“笨蛋苏宝!清醒的时候说多好!”肖越转而将苏明揽进怀里,低头轻触发烫的唇瓣。微凉的双唇似乎把苏明给弄醒了。
“嗯……不要告诉妈妈……我。喜欢男的……”
“想得真多,不过现在先送你回去!”肖越整理了两人的衣服,再次把苏明背上肩。夜晚总是会给人宁静的感觉,肖越在背苏明回去的同时,也想了很多。以后的路,不光是两人情投意合就能一咱顺风的走下去,还有更多让他们无法逾越的社会问题。也许苏明不轻易说出喜欢的话,也有其中的原因。
周家在地处市中心的一片私房中,院子里亮着灯,肖越在门口喊了声阿姨我送苏明回来了。苏妈妈立马从里屋跑出来开门,然后是周弃凌打开房门,让肖越把苏明放床上。
“孩子,你是明明的同学吧?难为你背回来。来先喝口水。”苏妈妈过意不去,苏明是她的心病。自从离婚后,那孩子总是跟他们保持着距离。
“阿姨,我不渴,我是他大学同学和室友肖越,我想问下,他有没有跟您提过留学的事?
“留学?提倒没提过,不过我在收拾他屋子的时候,书桌上是有本留学指南,上面写满了字。考上大学的时候,他爸也给了留学的钱,还在我这儿收着。他又不回来,都没说上几句话。”苏妈妈说着说着,眼圈儿又红了。
“肖越,你也帮我们劝劝,只要他想去,我们都会尽力,苏明是个好孩子,就是太过倔了些。”周弃凌搂过苏妈妈,拍着她的肩给她安慰。
“我知道了。”肖越答应了苏明的母亲和继父,在下周给他们答复。但要想让苏明心服口服的跟他出国,他还要狠下一番功夫。
第二天,苏明只睡到晌午才起来,睁眼半天才闹清不是睡在自己家。收拾东西脸也没洗就想走,刚出了门,周邦彥似柱子般杵在那里。
“让开!”昨晚没有喝奶,加上生床,苏明的起床气没有肖越不好发作。
“知道昨天谁送你回来的?”周邦彥没有让开,他撑了墙壁,把苏明困在两臂中间。
“我哪知道,反正不会是你!让开!”苏明推了下周邦彥,这家伙身体结实,苏明根本推不动他。
“你就不想听我说说肖越和校花的事?”周邦彥嗤鼻哼气,低头靠近苏明。双眸里的狡黠,让苏明怀疑事态的严重。
“关你鸟事!”苏明不会为了周邦彥的话而被牵了鼻子。
“哼!如果我说他们连定婚的信物都交换了,你该怎么办?”周邦彥就是想激起苏明的愤怒,让他和肖越对着干。然而苏明最讨厌他自以为是,拿自己的心情不当回事。打他够不上力气,踢他没有个准星。于是手指在周邦彥的腰上一拧,那货哇得一声,跳出去两三米。
“苏明,你谋杀啊?”周邦彥痛得大叫。
“谁让你胡说!”
“我胡说,要不他今天来你自己问!”周邦彥其实说的都是真话,只不过校花没把这事当成真的。交换信物什么的,都是为了安慰双方的家长。
“谁信你!”苏明拿了包,走到客厅。
“明明,邦彥,怎么了?这么吵?”苏妈妈在客厅摆中饭,听到吵嚷声以为这两人闹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