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会。”范东阳倒了杯奶茶递给苏明问道，“你这么拼命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和肖越一起出国，他成绩那么好，我再怎么样也不能拖后腿！”苏明正在画线稿，经过范东阳的指点，他的布局和功底有了进步，就连教授也称赞有加。
“你要和他出国？”范东阳也正有打算去读研，但父母早给他安排了人生。他的画功是不错，但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的。听了苏明如此说，他动摇了被父母安排的命运。
“算是吧！所以我不能落后！”
奶茶的甜香绕了一屋子的暖意，范东阳坐在一旁，目光落在桌前不停埋头绘画的男孩身上。他忽然对男孩的执着敬佩起来，为了某个喜欢的人和事，可以尽心尽力，哪怕做得不好，也是在努力一点点的进步。如果换作他，或许也有逃避的时候。
“唉！苏明你让我更想追求了！”范东阳低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明并没有听明白，他抬起头，眼神呆萌地一笑。
“东阳哥，你在说什么？“
苏明绝对是无意的，但范东阳却受不了刺激。当下鼻内热流涌动，一口老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卧糟！东阳哥你流鼻血了！”苏明拿过桌上的纸巾盒，抽了几张先是擦了范东阳鼻子，又把纸卷成纸条塞进他鼻孔。血算是止住了，范东阳按住还在他脸上不停擦着余血的手，指尖的微凉透过皮肤，顺着血液泵进心脏。那感觉像有人用力挤了他的心脏般，难以呼吸。
“喂！东阳哥，你僵尸了啊！一动不动的，眼神这么可怕！”苏明用力抽回手，他不明白连平常一贯温柔的范东阳，也有失态的一面。
“哈哈，我吓你呢，看不怕不怕！”范东阳毕竟是老练的，他怕说了心里话，吓跑了苏明，于是编了慌言。
“卧糟！亏我还叫你东阳哥，有这么吓人的么，你当自己真是僵尸！”苏明不知受骗，心机不足的他当了真。
“抱歉了，要什么补偿尽管说！”范东阳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
“谁要补偿了，你正经教我才是真理！”苏明又回到桌前练习，在他脑中只有尽快赶上肖越的想法，范东阳的单恋他一概不知。
“哈哈，苏明你先练着，我也要完成今天的任务。”
“嗯，东阳哥也有作业吗？”
“当然，我是学生，作品当然也要完成。你画完了可以过来看看，我就在那边。”范东阳指了下左边有画架的地方。
“哦，好！”苏明应了声，他还没从来没有看过范东阳作画，现在机会正好。苏明练习很后，离肖越来接他还有十分钟，他走到范东阳身后，仔细观察了他的作品。
这是一幅淡彩水墨画，细致的淡绿色背景，鲜粉色的荷花，以及绿波中浅咖色的小船，没有人物，只有漫天的水幕，似轻烟般笼罩。
“真美！”苏明赞道。
“熟悉吗？”范东阳停了笔问。
“嗯？”苏明不解。
“帘幕无重数！”
“你是说文溪的小说？这次改成话剧的作品？”苏明总算开了窍，但范东阳没画柳烟，而是水幕。“但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画柳烟，是因为水幕更能体现作品中女主的性格，淡似轻烟，却又引人注目。”
“卧糟！东阳哥，你好有文采，要是这次男主角是你就好了，我们还能聊很多，不过我并不知道男主是谁！”
“没关系，会让你惊喜的！”范东阳又一次成功抓住苏明的心，不同肖越，他是有分寸的前进，即不想伤害，也不想掠夺，不过等喜欢的那份心情，满得不能再满时，他估计会做出更冲动的事。
苏明的笑脸有着可爱的一面，在范东阳眼里成了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也就是所谓的治愈。当肖越的电话打给苏明时，他才有所觉悟，这个可爱的人目前是别人的心肝宝贝。
“东阳哥，再见！谢谢你的奶茶！”
“再见！”
秋夜是冰凉的，秋雨同样也是冰凉的。但这都不能让范东阳就此停手，或许他还能在改编的话剧中一展魅力。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把苏明拘在怀里的肖越不满范东阳一直跟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