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_作者:我想吃肉(79)

2018-09-19 我想吃肉

所为何事?看看猪头一样的延平郡王就知道了,这货还横在地板上哼唧呢。
皇帝暴喝一声:“还不是因为这个畜牲!”一手指向萧令德,骂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郑靖业无奈地看着皇帝,皇帝尴尬地咳嗽一声:“怀恩,你来说。”
怀恩在路上都已经把皇帝爷儿仨都卖给郑靖业一次了,这会儿又装模作样地复述了一回。
原来,到了熙山,大家都放松了,太子鉴于最近精神实在绷得太紧,在太子妃的建议下,也去郊游,全家出动。太子、太子妃、四儿六女、一个良娣、四个孺人,都齐全了。太子妃的娘家妹妹也应邀参加。
一群人正高兴着呢,萧令德来了。过程一点也不曲折复杂,就是这货硬要挤进来喝两杯,然后醉了,然后酒后无德,还惊着了女眷。
皇太子的家宴像被野猪给拱了一样。本是来散心的,心没散成,反添一回堵。
这个……真不怪皇太子抽他!
太子果然抽了延平郡王一顿,他的武力值还是比较可观的,萧令德只有挨打的份儿。太子已经有了危机感,他需要杀鸡儆猴,让弟弟们不敢妄动。他知道,如果这些家伙蜂拥而上,没他什么好。倒不如分而击之,先吓退一些胆小的。
这事儿是萧令德不在理,皇太子就是收拾了他,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不用担上什么欺负弟弟的名声。太子的主意打得很好,抽老十一顿,然后捆着他去面圣,皇帝也不能说他不好,还得为他撑腰。这也是向弟弟们示威。
皇帝当然生气了,自打生了萧令德这个儿子,小时候还可以说他“生得肥壮可爱”,超过五岁连这种话都说不出口了。读书不行、习武不行、做事不行,皇帝不想再看到他了,就想到了郑靖业,想让他想个法子,想个合适的地方,把萧令德给扔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直白地讲就是发配出京。
“此陛下家事也。”郑靖业听完怀恩的现场删节版之后果断地这样说。
你儿子互殴,你当老子不拿主意也就罢了,宗正还没死呢,干我什么事儿?插手这事儿不是找抽么?我才不傻!
皇帝毕竟老了,不想再烦这些事情了,不耐烦地对郑靖业道:“此地无君臣,卿试作吾老友,为吾解此事。”你就当是给邻居家互殴的儿子劝架,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萧令德还在地下哼唧呢,郑靖业道:“延平郡王带伤,还是先包扎一下为妥。”萧令德猛点头,气得皇帝又踹了他两脚:“滚。”
郑靖业先把萧令德打发去上药。然后慢条斯理地给皇帝分析:“这本是您的家事,何至令臣来?只有捂住的,没有宣扬的。此事,到此为止,可好?”
皇帝瞪眼:“就这么算了?”
郑靖业摇摇头:“关乎天家声誉。”
“有那个畜牲在,还有何声誉可言?”皇帝曾经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初夭折的不是他的十一、十二、十三而是老十,他的日子也许会顺畅很多。
“那也不能自己宣扬,这样一闹,倒是为延平郡王扬名了,”郑靖业说得很坚定,“千载史笔,记下来好看么?”端的是一副为皇帝考虑的好模样儿。
皇帝咬牙,终归沉默。
郑靖业又说话了:“陛下令臣开解,臣便说一说太子。”
皇太子差点没被噎死,不敢置信地看着郑靖业那张诚恳的老脸,听这奸臣说:“太子殿下对郡王也火暴了一点儿,好歹是兄弟,多少留一丝面子。您是东宫之主,放宽些肚量。”
太子两眼冒火,好好的宴叫这个蠢兄弟给搅了,老婆孩子吓得三魂飞了七魄,还要怎么忍?合着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有肚量不够宽容?
奸臣又说了:“臣说实话,京城都知道延平郡王行事放诞了些,太子与一个行为放诞的人计较,又算什么呢?一狂放之弟尚不能坦然制之,何况其他?”
皇帝也觉得皇太子这样未免太较真儿。谁都知道,萧令德就是皇帝的一个失败作品,封王也只封了个郡王。你跟个废品较劲,确实有失风度。
“太子若是与詹事府共饮,延平郡王所为,打就打了,是殿下重士。如今家宴,怎么能打成那样呢?捆起来,等郡王酒醒了,给您赔罪,岂不更好看?也显您爱护手足之意。”
如果萧令行不是太子,打就打了,不管他是皇帝也好、宗室也罢,随便打,冲撞了人家女眷还不挨打,天理何在?正因为他是太子,他必须宽容!他还得升级呢!善哉斯言!皇帝的怒气全消了,转成深思。
“臣今日之言,唯陛下与殿下察之,愿二位慎之。”
皇帝点头,太子气苦。“殿下权当是为了陛下,忍一时之气。”没有爹娘愿意看到儿女不和,这句话郑靖业没说出来,但是皇帝一定能够理解,至于太子能不能理解,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