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听言气的又破口大骂,
“你放屁!你家中哪有阿弟?就算有!你为何要与你肚兜缠放在一起!你就是心思淫荡!嚣想世子爷!”
翠芝见被揭穿,羞得憋红了一张脸,冲着翠柳大喊着回道,
“我嚣想世子爷又怎么样!老夫人安排我们进院子,不就是要给世子爷梳拢的吗!
你不是也整日在世子面前舞骚弄姿的吗!你还有何脸面说我!”
睿老夫人见这两个不要脸的奴婢,竟在孙儿与众人面前,就说起了这闺中之事,气的当即就捂住了胸口,隐隐发痛。
睿子都见祖母面色不对,忙抱起了老夫人,进了屋子,翠柳和翠芝被见此被吓得一声冷汗。
跪趴在地上打着哆嗦。
睿子都见祖母情况不好,告知墨竹去请念锦烛,自己努力回想着,锦烛上次救父亲的手法。
不到一刻钟,念锦烛抱着药箱急匆匆的进了屋子,老夫人此时面上满头大汗,唇色发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锦烛忙在药箱中拿出一瓶药丸,给老夫人吃了一粒。
又在老夫人身上手上脚上各施了几针,片刻,老夫人面上的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锦烛又为其按揉了一阵儿,老夫人终于无事了。
睿老夫人拉着锦烛的手,感激的说道,
“丫头,你又救了老婆子一命!你我二人如此有缘,我越看你越是欢喜,
心下有个想法,不知你可愿意。”
锦烛也十分喜欢睿老夫人,觉着这位老人家半点架子都没有,亲和友善,这才是真正的大家主母。
她轻轻一笑,回握了老夫人的手,问道,“老夫人说来听听,只要是锦烛能做到,定不会推脱。”
睿老夫人见她答应的痛快,开心极了,
“我欲收你做我的干孙女儿!先让王爷收你为义女,届时,我再吩咐他将你的名字入了我王府的族谱玉蝶,
你便是我真正的孙女儿,日后在府中陪伴老婆子如何?”
锦烛一听,心道这怎么可以,自己先前已经认了洛水镇的温氏做干娘,哪里能在认个义父?
她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回绝,站在一旁的睿子都却急着开口道,“不可!”
睿老夫人闻言,皱着眉头看向他,眼神不满,似在询问他为何抗议。
锦烛也心下奇怪又带着些失落,他为何会不同意?便同老夫人一起看向睿子都。
睿子都抿了抿唇,看了眼锦烛,又对祖母开口道,“念姑娘在洛水镇已经认了义母,又怎可认第二家?”
睿老夫人一听,愣了一瞬,忙看向念锦烛,“此事当真?”
锦烛见睿子都说的与自己心中所想一致,心中失落散去,连连点头,笑着说道,
“没错,老家有位义母,一直十分照顾与我,确实不能再认一次义父了。”
睿老夫人闻言有些失望,只好作罢。
三人说起了旁的话题,老夫人抬头看着二人,见长孙与念锦烛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心中突然涌起另一种可能,她一直觉着孙儿对这念锦烛有些特别,今日一看更是如此。
从来对女子避而远之的孙儿,此刻竟主动站到念锦烛身侧,还帮着收拾起了药箱,而锦烛那丫头也好似习以为常一般,
二人动作甚是协调流畅,一看就是经常一起做此类事情。
睿老夫人心下了然,越看越像,便在心下开始琢磨,这锦烛丫头样貌好,性子好,还有本事,也算配得上孙子。
只是这出身未免太低了些,但是只要自己帮一把,做个侧室还是没问题的。
睿老太太看着她们二人若有所思,锦烛一无所知,而睿子都却用余光看见个大概,心下有些焦急,祖母定是看出自己对锦烛的心意了。
他十分怕睿老太太再说出什么要锦烛做自己妾室的话来。
好在睿老太太回过神后,只是说些家常,问了问锦烛的生意,并未说起旁的。
睿子都送锦烛出府的时候,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而府内等候发落的翠芝翠柳,被老夫人罚了一人杖责十个大板,赶出府去,两人都是家生子,被赶出府可是天大的惩罚,两人哭天喊地求饶一番,也未能让老夫人改变主意。
次日,老夫人找来了孙儿,问其可否喜欢锦烛丫头,睿子都本正喝着茶水,被祖母问的一口呛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