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死在药香郡,那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让她死的,你凭什么让我给她陪葬!这不公平!”
赵梦茹睚眦欲裂,神色登时有些可怖。
这话,已经等于是肯定了念锦烛,会死在药香郡。
当下不仅仅是睿子都的脸色难看,念锦烛的脸色,也难看的紧。
这个赵梦茹,巴不得她死。
虽然心里早就清楚,但是当着自己的面诅咒自己死在他乡,心里肯定是不会开心的。
不过此时也不需要念锦烛开口,睿子都就率先开了口,道:“你这么希望锦烛死在那里?”
低沉的声音,隐隐能听出怒火来。
赵梦茹不是傻子,此刻也还保持着理智,自然是知道睿子都现在心情很不好,若是她说一个是,恐怕她就要爬着回薛府了。
到时候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仍旧会被人看到,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来看她的笑话了。
虽然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巴不得念锦烛死在药香郡,永远都回不来,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便是生生改了个口,道:“药香郡如今瘟疫横行,饶是她医术再如何高明,也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难道你没听说那瘟疫是如何可怕吗?”
咬着嘴唇,赵梦茹有些不甘的说着。
心里却是想着,念锦烛只要去了药香郡,肯定就死定了,绝无可能活着回来。
但睿子都又怎会不知赵梦茹心中所想,念锦烛就更是明白了。
赵梦茹能改口委婉的说这番话,就是因为睿子都在这里,若是睿子都不在,想必赵梦茹就有恃无恐了。
“你也知道锦烛医术高明,那就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是那句话,若是锦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给她陪葬!”
黑着脸,睿子都说完了这番话。
赵梦茹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险些就要尖叫出声了。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要让她陪着念锦烛一块儿死?
她明明恨不得念锦烛死,可是如今念锦烛要去药香郡了,她还得每天祈祷念锦烛活着回来。
呵……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啊!
为什么睿子都要对她这么残忍?
明明,明明她才是……
“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你要护着念锦烛!?你置我于何地!?”
赵梦茹指着睿子都怀里的念锦烛,疯了似的问着,可睿子都也只是对她冷脸相待。
如此女子,如同市井泼妇一般,遇事只会尖叫,哪里有念锦烛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何况赵梦茹心肠歹毒,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是不喜欢她的吧?
就算是平常百姓,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除非是看上了那背后的薛府。
紧紧的将念锦烛护在怀中,睿子都说道:“皇上的这纸赐婚,你心知肚明是怎么来的,我既然没有去找皇上悔婚,那么你就给我安分点!”
“悔婚?哈哈哈,那可是抗旨的大罪!你睿子都担当不起!”
赵梦茹笑的可怕,笑的眼角流露出了几滴泪水,但脸色很快便恢复了可怖。
赵梦茹一脸狠毒的模样,恨不得将念锦烛从睿子都的怀里拉出来。
她不怪睿子都会这样对她,真的不怪。
因为睿子都是她爱慕了许久的男人。
她只怪念锦烛将睿子都给抢了,若非有念锦烛在,睿子都一定会喜欢上她的,一定会!
赵梦茹得意的想着,但转眼便成了恨意。
而正抱着念锦烛的睿子都,在听到赵梦茹这番话之后,冷哼一声,道:“是吗,本世子即便是担上抗旨的大罪,也绝不会娶你,因为本世子想娶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念锦烛罢了。”
这番话说的念锦烛心中微动,一股暖流至心田划过。
可赵梦茹就不是这样了。
她握紧了双拳,恨死了念锦烛。
凭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念锦烛到底哪里好了?值得睿子都这般对待她?
不过就是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野种,难道睿子都是眼瞎了吗?
即便她名声不好又能怎么样?好歹她是薛府的大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可念锦烛,却是个水性杨花的!
她虽然之前一直在牢中度过,但是她知道,她的老相好许俊朝时常到她家里来,给她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