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着眉头,看样子不是很想现在立刻就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赵梦茹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皇上也早有耳闻。
若不是玉妃之前一直在他的耳边唠叨,让他下旨赐婚给睿子都和赵梦茹,想来皇上压根儿就不会考虑要赐这门婚事。
现在事情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薛大人又在下面跪着请求自己还他薛府一个公道,这公道要怎么还?
皇上也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心里没有一点判断的能力。
赵梦茹屡次三番找念锦烛的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偏偏这个赵梦茹也是个蠢的,每一次都没有在念锦烛的手上讨到好。
现在事情闹大了,赵梦茹这次不仅赔了夫人又折了兵,这不是她自找的么?
毕竟人家念锦烛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你搓圆揉扁的。
念锦烛好歹也是自己亲赐的妙手西施,先后两次解救了瘟疫,是大功臣,难道皇上还能前脚念锦烛刚给自己的百姓们医治好了瘟疫,后脚就把念锦烛给关起来不成?
且不说念锦烛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形象是何等好,就说赵梦茹,她的形象根本就比不上念锦烛的万分之一。
若是皇上因为赵梦茹而要惩罚念锦烛,不知道京城里的百姓们到时候还会乱成什么模样呢。
毕竟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不得不考虑。
何况赵梦茹一次又一次的找念锦烛的麻烦,着实是过分了些。
若非看在玉妃的面子上,皇上岂能一次又一次的当睁眼瞎,任由赵梦茹胡来?
皇上如今这般回复薛大人,也算是给薛大人一个台阶和面子,让薛大人看清形势,有什么时候可以稍后私下里再继续说,不必要在朝堂之上非要争出个什么结果来。 结果薛大人就当是不明白皇上话里有话似的,硬生生的说道:“还用查明什么真相?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念锦烛!她仗着有皇上您的恩赐,就不把我薛府放在眼里了,居然还将我的梦茹浸猪笼游街,
简直该死!”
薛大人愤愤然的说着,那表情与赵梦茹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女,这生气的模样都是这般相似。
皇上见薛大人如此冥顽不灵,真想直接退朝。
但是现在文武百官都一个个的竖起耳朵在看着自己,皇上也不好就这样落了薛府的颜面,毕竟现在薛府对他而言,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至少薛府是玉妃的娘家。
“那依着薛爱卿之言,朕应当如何做呢?”
皇上的脸色有些暗沉,看着跪在下面的薛大人,开口缓缓说道。
薛大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皇上此刻的脸色以及说话的语气,以为皇上只是单纯的在询问他的意见,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自然是赶紧派人去把念锦烛给抓起来,择日斩首示众!”
“大胆!”
皇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上的把手,怒气冲冲的话语直接脱口而出。
吓得文武百官齐齐下跪,嘴里皆是颤颤巍巍的说着皇上息怒的话。
至此,薛大人也总算是看清了皇上此刻的表情,于是低下头去,不敢再多做言语。
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那般愤怒。
不是对皇上,而是对将赵梦茹害成那样的念锦烛。
“念锦烛是朕亲赐的妙手西施,一个月之前,才治好了药香郡的瘟疫,如今你便让朕将她抓来斩首?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
“皇上!”薛大人抬起头,说道:“念锦烛如今就是恃宠而骄!难不成就因为她之前立了功,所以如今我女儿受到她的侮辱,就只能忍气吞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皇上生气,但薛大人看起来好像要比皇上更加生气,直把皇上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喊人来把薛大人拖下去先重大三十大板再说。
皇上没想到,薛大人居然敢在朝堂之上与自己叫板,真是大胆,真是放肆!
此时,皇上也怒了,一手指着跪在下面的薛大人,一边说道:“好好好,薛大人真是好样儿的,不要以为朕在后宫宠着玉妃,你在前朝就可以这般与朕说话了!” “你也莫要觉得是朕偏袒了念锦烛,你女儿赵梦茹是个什么货色,想必你比朕心里清楚,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念锦烛的麻烦,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之由之,怎的,如今事情终于闹大了,你就知道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