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一句不入流的话了:“床上也一样。”这句话细小入耳,她刚好听清,将林擎宇一推:“我发现你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脸皮不厚一点,怎么耍流。氓。”
好吧,现在说他自己都能说出耍流。氓这个词了,可是,这词用在林擎宇身上,听上去怎么还像是夸人的话了。
等贝雅言无奈地将目光放在客厅里,黑乎乎的东西已经占据了悦悦的半张脸,这是什么情况。
走过来一闻,巧克力,悦悦不敢乱眨眼,贝雅言一边在盒子里抽纸替她小心擦拭着,一边说:“怎么弄的,谁给你买的巧克力,你不能多吃这些东西不知道吗。”
“是不是你爸……叔叔?”贝雅言还没有等悦悦开口回答,就要起身,去厨房找林擎宇算账。
悦悦瞧着形势不对,哇地哭了。
“什么时候学会假哭了。”贝雅言知道悦悦这是怕她去说林擎宇,只好又坐回来,拿哭了的悦悦没辙,她好声好气地叮嘱,“以后不准没有妈妈的同意,不能吃,知道了么。”
悦悦乖乖地点头,把手里的巧克力用纸巾抹干净。
“妈妈,为什么这个哥哥不愿和我说话呢。”悦悦转话题这点八成遗传她爸爸的,指着赵景年说。
赵景年很拘束,坐在贝雅言的身边一动不动,贝雅言为了让赵景年尽可能快一些融入这个家庭,觉得自己的女儿会带来很大的帮助,毕竟年龄相差不大的小朋友相处起来会更加容易。
于是,贝雅言耐心地给悦悦解释:“他只是不爱说话,不是不愿和你说话,他会和自己熟悉的人说话,妈妈见过哦。”
赵景年也没有和她说过话,一路回来都没有,贝雅言听他说话,还是他叫贝加尔一句妈妈。
至于赵景年的耳
朵听不见,悦悦不清楚的话,以后相处久了,还会觉得赵景年不愿理会她,贝雅言加了一句:“还有,景年哥哥在和大家玩一个游戏,他会假装听不见你的话,而你要用你聪明的小脑袋想办法让他知道你在说什么,悦悦能不能做到呢。”
“真的吗,他真的是在和我玩游戏吗?”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个哥哥真的不愿意理她呢。
“是的。”贝雅言斩钉截铁地回答女儿的这个疑问,她为赵景年对女儿撒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善意的谎言。
“游戏早就开始了吗?”悦悦似乎比贝雅言想象中的感兴趣,转而又从七分裤的口袋里拿出一颗棒棒糖,两只小手将棒棒糖藏在手掌心,但是胖乎乎的小手明显不能将棒棒糖藏好。
看着女儿极力表演魔术给赵景年看的样子,贝雅言被逗笑了,不过她看着悦悦手里的棒棒糖,还是朝厨房里的林擎宇河东狮吼了一句:“林擎宇,早说了不要惯着她吃糖。”
坑完爹的悦悦赶紧将糖往赵景年身后一扔,双手捂住耳朵,爸爸,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挨骂的。
一个月后,片场。
“卡!”导演指着在里面扮演路人甲的演员,对场助说,“长相太抢戏了。”
如果这个人换做别人,电影还可以借‘大明星敢当细小绿叶衬托新人’炒作一下,但是这个人你敢用她来炒作么,要是这个画面拨出去了,电影可能还没有上映,就完了。
“贝小姐,您下次还是不要来了,这……化妆就算是画得再夸张,也容易叫人重点都放在你的身上,还有就是……”说着,场助把她拉到一边,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导演,“况且,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林总在内部都通知了一遍……”
“说什么说,你知道家里谁做主么。”贝雅言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林擎宇说她不适合再进圈子,停了她所有的工作。
凭什么,这事都没有和她商量一下,让她整天逛逛街有意思么,虽说有打量和悦悦景年相处的机会,可是她想拍戏啊。
经历了以前的事情,她都懂得怎么应付了好么,抗压能力也很强不会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了好么,不要停她在演艺圈的活动行么。
场助小声嘟囔了一句:“可这是在工作,不是在家里,就算林总像八卦传的一样,妻管严,那这个圈子里他是老大,你说了不算。”
接而,他抬起头来,双手抱拳:“女神,算我求你了行不,乖乖回去吧,刚刚那个镜头我会找熟人和剪辑师说说,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