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擎宇没料到她会突来这么大的力道,分身处骤然一抽离,冷嘶一声,一把将她扯回来。
背脊接触到柔软的床垫,立马迎接她的是新一轮的猛烈碰触,遇到阻隔,他是打算就此放过她的。
她的表现,脸上挂着对他的嫌恶,到底该谁嫌弃谁。
林擎宇不顾一切,冲破阻碍,快意却让他感觉无尽的空虚,贝雅言惊吓的眼神过后,大力摇头,张着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像是没有意识,根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擎宇察觉她的异常,轻缓下动作,到了他能忍耐的时刻,才停下汇聚所有目光注视她。
抹去她从发际流下的汗,安抚她双眼里还含着的惊恐,安抚道:“别怕,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他不敢再继续下去,并且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夜未归,已经让人够生气,她还形容两个人的关系是各取所需,他的情绪几乎到达失控的地步。
多年来,他懂得如何控制情绪,她的到来,又让他有了新的变化。
林擎宇轻柔地抚摸她的脸,贝雅言这才有些动容。
实在不是他不愿容下她,而是他想极力原谅她过去的行为,却看见她别的行径,容易触犯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记得别人的好不容易,忘记别人的不好更难,恰恰林擎宇面对贝雅言做了后者。
侧躺在她身边的林擎宇不敢妄动,只等她情绪恢复。
这时,她终于愿意动了,却是一只手来到他的背脊,摸索到肩胛处,平坦无任何疤痕。
贝雅言终于得到了答案,却感到自己整个世界如死灰般寂然,她费尽心思靠近林擎宇,他却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之前的所有,都变的如此荒谬。
怎么来到中国,怎
么进入圈子,怎么为了成为Baikal忍辱负重……一切都像是一个莫大的笑话。
都是一枚戒指给了她错误的判断,以至于她以为最大可能性的凶手和戒指的主人有关,可林擎宇,他不是。
“为什么你不是。”若他肩胛上有那晚她所看见的凶手烫伤的伤疤,她可以继续持有仇人的信念去恨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却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贝雅言反身凌驾于林擎宇之上,抓住他的双肩,紧盯着一脸茫然的男人:“你究竟两年前去伊尔库茨克做什么,没有事你干嘛去那里。”
他的居住纪录和案发时间相吻合,怎么不会让她怀疑到他的头上。
她当时所想的林擎宇杀人动机,就是因爱生恨,这种事情还少么,男友因为女友的背叛于是痛下杀手,她一度觉得,林擎宇的做法太过残忍,怎么能让姐姐承受那样的肮脏折磨,最后尸骨无存。
林擎宇还以为她在意方才发生的事情,很是愧疚地回答她:“因为忘不掉你,想去找你,又怕扰乱你的生活,只想找个机会看看你,究竟过得好不好,哪怕看一眼确定你过的幸福,我就放心地回来再也不去找你。”
贝雅言放开声音的哭了,接连的眼泪不断滴落在林擎宇的脸上,一边强自安奈骚乱的身理需求,另一面不安感遍布每一个细胞,不太会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女人的他,慌乱了。
哭累了,贝雅言在他的身上沉睡过去,林擎宇轻轻地从她身下离开,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恬静的脸。
方才的她。哭得可真是伤心,在她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她也从未和他提及,就连怎么和丈夫离婚的,她也没有告诉他。
只凭她说离婚了,他就信了。
卧室里的灯点亮,浴室响起了水声,只身躺在床上的贝雅言睁开眼,掀开被子。
在洗澡的时候换洗的衣服都放在浴室,她只好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门,去了更衣室,随意拿了一套衣服,穿上后,下了楼。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没呆多久的地方,两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她需要静一静。
既然不是林擎宇,她应该按照第二条线索去找那个人,因为除了林擎宇的项链,她还捡到一枚男士纽扣。
这枚纽扣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刻有专属缩写名Jv,正反面分别是简单的俄文,正面的中文大意是‘年龄’,反面的大意是‘差距’,至今贝雅言还没有悟出代表什么,或者究竟这枚纽扣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