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容易，可能是好人比较多吧。我说帅哥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钱？他就直接给了我100块，上面还留着他的手机号码。还说不用还了，但是要记得打他电话，你说是不是很矛盾？”
王靖尧只关心：“号码呢？”
韩卓卓从口袋摸出一张奶茶店的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是从人民币上抄下来的。
王靖尧把纸条拿了过来。
撕了。
粉碎。
韩卓卓：“你干吗！”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像这种坏人以后不要接触了。”
“陌生人愿意伸出援手给我100块，怎么能是坏人呢？”
本来还想把碎纸拼起来还人家钱，结果王靖尧直接扔进马桶冲了，还说：“看你涉世未深教你一些防身常识，不用谢。”
谢你个智障！
神经病啊！
原本还想再与他理论，结果一扭头看到镜子——
韩卓卓立马把理论的事给忘了。
色眯眯对着自己的脸垂涎三尺沉浸忘我无法自拔。
王靖尧看着她，“原先也没多难看，就是黑了点。”
韩卓卓扭过头瞪了他一眼，“那你还说我长得丑。”
“什么时候？”
“那天放学给我撞见的你和几个男同学说我坏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垂涎你的美色。”
“哦！”王靖尧想起来了，说：“你说那件事啊。”
“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
他分明就是不想说。
那就趁气氛不错套点话。
“后来我考上大学了吗？”
“清华北大还是复旦，我忘了。”王靖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少逗我了尧哥，文化课什么成绩我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知道就好。”
“你知道我考上哪个大学了吗？”
“加里敦大学。”
“听着好洋气哦，我还有那能耐考出国了？”
不过，
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加里敦，加里敦，家里蹲。
妈的。
韩卓卓恼羞成怒，王靖尧不禁莞尔。
韩卓卓又发愁了——
所以，她是没考上大学了。
按老爸的说法，考不上大学，就完了。
人生就没戏了。
韩卓卓的心里一阵难受。
王靖尧说：“人生并不是只有考上大学这一条独木桥可以走，你足够努力的话，做任何事都会有所成就的。”
“我现在很有成就吗？”
“不算。”
韩卓卓只想退出游戏，“三十岁的老阿姨，人生都已经结束了。”
“三十岁，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三十岁之间活过的日子算什么？”
“青春。”
“嗯，所以青春，等于白活。”
“……”
王靖尧觉得和这种弱智真是无法沟通了。
“尧哥，尧哥。”韩卓卓追着王靖尧问：“没考上大学那我后来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那我干哪行的有工作吗？”
“有啊。”
“哦？”韩卓卓好奇道：“是体育老师吗？健身教练？白领？还是偶像明星？”
王靖尧：“卖包子的。”
韩卓卓：“……”
“怎么，瞧不起卖包子的？”
“不是，就是和想象有点出入，我不爱吃包子。”
“所以才会卖包子，以防监守自盗。”
“也是。”
王靖尧说：“你从十八岁就开始做早点这行了，十年时间，生意越做越大，从一个街边的包子铺，发展到全国连锁的餐饮店，你做的包子在国际餐饮会上得到无数次金奖，后来注册了公司，申请了品牌商标，前几年正式更名了。”
简直像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难以置信，她听的入神，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更名为什么呀？”
王靖尧：“芭比馒头。”
“哦。”给他说的都想吃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