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咬着嘴唇,有些气不过,说:“你现在不是我同事吗?而且我比你先来,你是后辈。”
“先是教练,然后才是同事、男朋友,顺序你得搞清楚。”,江河扬着脸,这下白鹭更看不清他的表情。
“把最后一项去了,我不需要男朋友。”
江河突然拉住她,用力攥着她的手腕,脸色沉下来,“为什么?”
白鹭低下头,“不为什么。”
江河看着白鹭的眼神开始回冷,早上发生的一切像是幻象般被她一句话打回了原形……
面对江河的逼问白鹭不知该怎么说,也许在他看来她的回答连借口都算不上。
白鹭沉默着,头顶的阳光突然变得很晃眼。
她心里有话,尽管知道江河会不高兴可她还是说了,“下次……以后不要在这留宿了。”
江河看着白鹭,“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赶我走?”
白鹭张张嘴竟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感觉江河在拿她的矛戳她的盾,而她是那个先挑起争端的人。
那一刻江河才意识到话说重了。
“你先走,我回家换件衣服。”
江河在胡同口向左拐了个弯,不见了。
他总是消失得很快,就像那天。
白鹭望着江河的背影忽然冒出一种庆幸的感觉,此刻她看到的是真实的江河,就算他走了,她也知道他的去向,他们在同一个城市,看着相同的风景,即使没什么交集,在学校也总能见到。
这些,总好过以前。
“我好想你,江河。”
白鹭对着那一道白色影子轻声说了句,眼里无限柔情,只是白鹭比谁都清楚,她的想念见不得光,更没法堂而皇之。
……
下午上完课白鹭回到办公室就一头栽在桌上,她感觉浑身无力,一阵阵的发昏,连续咳了几声之后,白鹭意识到自己可能感冒了,昨天,她和病源亲密接触过……
这是个危险讯号,白鹭小时候得过肺炎,一旦感冒就要很久才能好,为了不影响给学生上课她决定下班去输液。
和学校隔两条街的位置有家诊所,白鹭去那买过药,一下班她就跟着成群的学生出了校门。
诊所是私人开的那种,有两层,白鹭刚进去就看见好几个人围着最里面的诊台,诊所没有专门挂号的地方,基本都是进去直接找大夫,把自己的病症一说就等着开药了。
白鹭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看来轮到她还要一会儿。
这时门又开了,在她之后有个穿着校服的人走进来,是新海一中的校服,白鹭顺着那道蓝色向上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小白老师。”,秦惑显然先看到她了。
白鹭没想到会在这碰到熟人。
“你生病了?”,两人同时发问,然后看了对方一眼,相比较之下,秦惑更希望先得到回答。
白鹭:“感冒,过来打针。”
秦惑盯着白鹭的脸看了两秒,问道:“发烧吗?咳嗽吗?”
白鹭:“……不发烧,有点咳嗽,还有点头疼。”
“等着。”
秦惑说完就朝诊台走过去,也不知道和大夫说了什么然后去了后面的屋子,没几分钟又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盘,里面放着一瓶不知名的药和输液管,还有碘酒,止血带,棉棒。
“你干什么?”,白鹭往后退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给你输液啊,不是感冒了吗?”
“这诊所是你家开的吧?”
秦惑惊诧地看着白鹭,“你怎么知道?”
白鹭:“昨天我闻到你身上有双氧水的味道。”
秦惑笑笑,“怪不得咱班同学都说小白老师聪明,看来还真是。”
白鹭抿抿嘴,她完全不觉得这属于聪明的范畴之内。
秦惑一边撕输液管的塑料袋一边对白鹭说:“我爸那还有好几个病人,等他忙完你就挂了,药是我爸开的,我只负责给你打针。”
白鹭的手指动了动,没敢伸出来。
秦惑这边已经麻利地把输液袋挂好了,他两只手扯着输液管一圈圈地摇着,满脸痞样儿,“怎么?小白老师也有怕的时候?”
见白鹭不说话秦惑直接伸手扯着她衬衫的袖口就要往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