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朝白鹭走过去，身后的篮球从篮筐里掉落，没几下就弹不起来了。
白鹭慌忙低下头，余光瞥到一抹白色向自己靠近，然后就听到了江河的声音，“小白，看见没有？”
“什么？”
江河扯着嘴角，想笑却没笑，他对白鹭说：“我知道你看见了。”
白鹭没点头，也没否认，她问江河：“以前上学也玩吗？”
江河摇摇头，说：“有点业余时间都练跆拳道了，后来教大学生的时候会跟他们玩玩，好久没碰了。”
白鹭顺着他清晰的唇线望到了那块疤，心突然软下来，“你那……疼不疼？”
还是摇头，这一次带着明显的笑，江河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心里头几次回味，还是觉得那个吻很香。
“以后不许再咬我了。”，江河一脸认真，就像真的会有下次一样。
白鹭：“……”
比赛开始，偌大的篮球场围观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一侧，而另一侧的草地上，坐着白鹭和江河。
以前白鹭来看球都会有她班里的学生往身边凑，可今天……所有人自动退步三尺。
人群中，有个女生捂着嘴在袁澈的耳边轻声问了句什么，袁澈摇摇头，像是不确定答案。
“江老师是不是喜欢白老师？”
……
球赛进行得很激烈，六班暂时领先，大部分进球都是秦惑投的，明眼人都看得出秦惑心情不好，他手里的篮球更像是他发泄的工具。
树荫下的江河看得很认真，当然，他也注意到了秦惑。
“看来我把那小孩儿弄不高兴了。”
白鹭不解，“哪个小孩儿？”
江河笑笑，说：“就是为你打抱不平的秦惑，开学那天我和你过招还被他警告以后不准再欺负你。”
白鹭：“……你也知道那是欺负我啊。”
江河抬手在白鹭脸蛋上掐了一把，看着她说：“你觉得是，那就是好了。”
白鹭脸上被他碰触的地方像有小虫爬过，红、痒迅速蔓延开，她飞快别过头去，脸上潮热，鼻尖也冒出了汗珠，她不知道刚才江河那一下有没有被学生看到，如果有，那他们之间的传言算是彻底坐实了。
这时球场传来一阵吵闹声，刚才还在打比赛的学生此刻都站在原地朝同一方向看着，白鹭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到了秦惑。
他已经迈着大步离开了篮球场，任凭身后的人怎么叫都没有停住脚步。
魏明不知道秦惑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找茬撞他，也没和谁发生口角，手里正拍着球人突然就不动了，然后把球往地上用力一摔直接走人。
没办法，比赛还得继续，魏明临时从六班看热闹的学生里又拉了一个替补才勉强把球赛比完，没有了秦惑的球队实力明显弱了一截，之前还领先的比分不一会儿就被反超了。
……
教学楼四楼水房，秦惑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凉水扬在脸上，顿时清醒了许多，洗完脸他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他睡得并不安稳，也可以说几乎没睡，体活课结束后学生陆陆续续回到教室，魏明手捧着篮球直接朝秦惑的位置走去。
“你抽风啊！”，魏明坐到秦惑身旁，手掌大力在他后背拍了一下。
秦惑没动，太阳晒得他全身燥热，魏明因为输了球赛喋喋不休地磨叽，言语间都在责怪，秦惑听得心烦起身往门口走。
“快上课了你干嘛去啊？”，魏明又扯着脖子喊了一句。
秦惑没回头，一只手在空中扬了扬，魏明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要翘课。
这对秦惑来说不是经常事，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是真不愿在学校呆，既然翘课就不能明目张胆地从校门口出去，秦惑打算绕过教师办公楼，从后花园的栅栏跳出去。
只是他没料到刚从教学楼出来就碰到了白鹭。
“怎么不上课？”
秦惑像没听见一样低头继续走，白鹭上前一把扯住他的校服，喊道：“回去上课！”
“不用你管！”
“我是你老师，怎么就不能管？！”
白鹭有些生气了，她还从没遇到过这么叛逆的学生。
秦惑用力甩了一下，白鹭没防备差点摔倒，秦惑下意识去扶她却被白鹭躲开了，他抿抿嘴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