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快步走过去,生子在后面喊了好几句也没拦住他,没办法,他赶紧锁好门跟了过去。
林州杭的店。
卷帘门没锁,江河没耐心拉到头顶,猫着腰就钻进去了,随他进到屋里就听到了笑声,好几个人,再有就是酒瓶倒地的清脆声音。
生子跟着江河上了二楼,两人刚站稳,屋里的声音一下就停了。
二楼正中央,一张圆桌围了一圈人在吃火锅,估摸着七八个吧,陆梓格,乔依然,林州杭都在,还有白鹭,剩下的几位江河就不认识了。
“你怎么来啦?”,白鹭从人群里站起身,晃晃悠悠地朝江河走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
江河抬手摸了摸白鹭的脑勺,低声温柔说:“怎么喝酒了?”
虽然之前他很着急,但他不会和白鹭发火,他抬起白鹭的下巴,俯身亲了她一口,然后问:“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白鹭蒙蒙地睁开眼,眉头皱了一下,“什么时候?我没听见啊”,她说完又低头靠着江河的胸口,鼻子唿扇唿扇地冒着热气。
江河朝人群里望了一眼,目光停在陆梓格身上,他朝凳子指了指,说:“陆梓格,你帮我把小白的包拿过来,她喝醉了,我就先带她回家了。”
陆梓格应承,赶忙递了过去,生子从江河身后走出来,接过包直接跨在了自己的身上。
江河冲陆梓格摆摆手,说:“你们继续,不好意思,打扰了。”,他说完把白鹭一个打横抱起来然后下了楼。
……
店门口,生子把前后车门打开,包扔在车座上,跟江河说:“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你慢点开。”
“走吧。”
江河上车关门,刚启动引擎,就看见旁边的白鹭坐起来,看着江河,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状态。
“你不是说要吃完晚饭才回来吗?”
“小白你……”
白鹭嘻嘻一笑,说:“装的,要不然他们不让我走,我就喝了两杯,剩下都被我倒了。”
这真是机智!
江河看着她,笑得有些牵强,他倒不是介意照片,只是看着白鹭那张白皙好看的脸忽然心里一沉,直接到了底……
“嗯?问你呢,怎么忽然回来了?”,白鹭伸出手指在他嘴角戳了一下。
江河双手张开,说:“过来,抱抱你。”
“干嘛……”,白鹭笑着往后躲,不想被江河扯着衣领拽了回去,瞬间到了他怀里。
江河身上的味道始终都很干净,白鹭吸吸鼻子,把手伸进他衣摆,“和阿姨说了吗?咱俩的事她同意吗?”
要怎么回答?忘了?
怎么也不可能忘,江河想了想,说:“没来得及说,生子找我有事,就急着回来了,我过几天再回去一趟。”
“不着急。”
这种事一般也不是女孩子该着急的……
白鹭心里明白自己条件并不好,就算结婚,她什么嫁妆都没有,不像陆梓格那样家境殷实,可以和乔依然门当户对,白鹭不知道江河家是什么样的经济条件,可目前看来比她要好很多倍,白鹭却只有一个人可以给。
一阵叹息在白鹭心底升起,她忽然有了退意……
一个暖和而漫长的相拥过后,江河放开了白鹭,然后开车回家。
他们在一起后江河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等红灯的时候都会去牵白鹭的手,他的手掌很大,结实又温暖,白鹭的手小,骨头也软,两只手十指交叉,笑就在心里了。
再往后很多天,江河都没有回家,也一次都没有再提结婚的事,白鹭隐隐感觉到了不对,虽然江河对她始终如一,可他看过来的时候眼里很明显有话,只是一直不说。
他要告诉她什么?白鹭不知道,也猜不着,江河是习惯把事情压心底的人,除非他自己想说,别无他法。
……
进入十一月份,天气一天天冷了下来,路上行人早就裹上了厚厚的大衣,江河也一样,
有一天早上他第一次把大衣拿出来穿的时候白鹭专注地看了好久。
“怎么了?”,江河问。
白鹭坐在床上,咬着大拇指,还是盯他。
江河的身材简直就是衣服架子,黑色羊毛大衣穿在身上,和那些时尚杂志里的模特并无区别,应该说比他们还要耐看,那两条腿,笔直得就像用尺子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