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起洗澡。”他抱起她，准备去浴室。
他的手机响起。
“靠，谁啊？”他无奈地放下她，拿过手机，哭丧着脸。
“赵医生，重大车祸，救护车拉来快20个人了。”
“马上来。”赵楷的脸都绿了，挂断电话，歉然地看着她。
她听到了，也是很遗憾，但是没办法：“去吧，开车小心。”
“送我下去。”他难过死了。
她整理好衣服拿着钥匙陪他下楼，他在电梯里抱着她吻：“气死我了。”
“工作没办法嘛。”她笑道，“我等你回来。”
“拉来快20个人了，估计是回不来了。”他叹道，“你管你睡觉，太晚的话我回我自己那里，不来吵你了。”
“没事，我明天也不上班。”她不知道还能和他睡几个晚上。
“嗯。”他亲了她一下，“走了，你早点睡觉，我爱你。”
她笑：“我也爱你，开车小心。”
赵楷依依不舍地走了，她回到家，收拾好残局，又轻松又难过。
☆、2015年2月22日
赵楷一夜没回来，昨晚的新闻里报了十车追尾的特大车祸，离得最近的就是东山医院，收治了大部分伤者，赵楷半夜给她发了个微信，告诉她最早第二天中午才能回来。
她今天要去方妈妈家拜年，早上起来看着给赵楷买的保温杯，泡了杯咖啡装到保温杯里，找了个玻璃瓶，榨了杯橙汁，拎着两杯饮料，来到医院。
问了问，昨晚车祸的伤者都已经抢救好了，那赵楷应该在办公室了。
看着节假日比往常安静很多的医院，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仿佛昨晚的重大车祸没有发生过一样。
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开着，她探头进去，几个医生都趴在桌上休息，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想把她买的早饭和咖啡果汁放下就走。
走到赵楷办公桌前，他就醒了，看到她，笑了。
她努努嘴，示意他到外面说，别吵醒他同事。
他笑着走出来。
“嘴角都长溃疡了。”她心疼地看着他发白的唇角。
“过年吃得上火了，昨晚又一晚没睡。”他苦笑。
“先吃早饭。”她拿出在医院外面的全家买的包子，还热乎乎的。
他接过包子啃了起来，他不止嘴角长了溃疡，智齿还发炎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她心疼死了，拿出橙汁：“在嘴里含热了再咽下去。”
他接过，喝了口，听她的话在嘴里含热了才咽下。
“好幸福。”他又喝了一大口，看着她的袋子里还有个保温杯，拿出来一看，咖啡，他眼睛一亮。
她纠结着：“喝了上火，一夜不睡不喝又撑不住。”
“没事。”他拿过咖啡喝了一大口，“我去拿点药吃就好了。”
“你要几点才能回家？”她拉着他的手问道。
“下午吧，外地的同事往回赶了，等他们来了我们才能交班，收的人多，忙不过来，有两个挺危险的，不看着不行。”他苦笑，“主治以上的，我最年轻，主任年纪那么大了，我总得先让他们回去休息。”
“嗯。”她点头，心疼归心疼，这也没办法，“回去别开车了，打车回去。”
他点头，抱住她：“抱抱，给点力量。”
她抱紧他。
脚步声响起，他们分开，转头一看，一个60岁左右的老者笑看着他们。
杨景樱满脸通红，赵楷拉着她的手，走到老者面前介绍：“张老，我女朋友杨景樱，张老是我们主任，也是医科大学的教授。”
“张教授新年好。”她乖巧地和他的领导打招呼，和他握了握手，好有力的一双大手。
“新年好。”张老笑看她，她的长相是很讨长辈喜欢的那种甜美长相，“谢谢你支持小赵工作。”
“应该的。”她笑道，挽着他的手，“你们太辛苦了。”
赵楷笑看她落落大方地和他的领导交流，心里很得意很骄傲。
“小赵，你回去吧。”张教授看到下属的女朋友都来了，拎得清。
“没事，我等王医生他们回来再走。”赵楷摇头。
“我来送点吃的给他。”杨景樱笑道，“我得走了，我还要去亲戚家拜年，你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