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昱瑾这句按在心里的吐槽着实有点冤枉楚然,见天忙着就恩爱的明明就只有纪遄飞一个人。从最初的一举一动都谨言慎行发展到在家里的时候各种殷勤缠人,再进化到铺子里也逮到机会就变身树袋熊,甚至没有机会都要自己制造机会脸皮厚道旁人没眼看。
宋昱瑾从最初的惊讶万分连呼“卧槽”到现在的处变不惊也没花多少时间就适应了,毕竟差不多每天都被纪遄飞那堪比高强度震-荡-弹的强行秀恩爱连轰,想不适应也难。不过从始至终宋昱瑾都很中意于时不时调戏挤兑他哥一下,这大概是他待在这个海边小城能够享受到的最大乐趣了。
不过他今天明显没有那么高的兴致,仅仅是别有意味地瞟了一眼正对脸儿坐着却只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光顾着给楚然夹菜了的好表哥。旁边跟着的蒋确锌和昨天一比也是乖巧程度接连上升了好几个等级,虽说从穿衣打扮到发型都还捯饬的不错,可人看上去就完全一副宿醉还没睡醒的样子。
这时候,纪遄飞但凡多分出一点心思在对面两个人的身上,就能想明白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哼哼唧唧又有点耳熟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然而,他现在一颗红心向太阳只看得到想得到和楚然有关的事情,头等大事就是让自己的心肝大宝贝儿吃好饭。
本来今天就起晚了没能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丰盛的早饭,这午饭无论如何得吃叮当了不然怎么撑得到晚上关门的时候。饶是如此,纪遄飞还在心里盘算着下午是不是再给楚然加顿餐比较好。
四个人几乎是各怀心事的吃完了这顿饭,楚然把吃剩的饭菜打包好拿去后面的冰箱里放起来。尽管他们今天是叫的酒楼外卖根本没有碗筷可以刷,纪遄飞还是收了一堆黑色的外卖餐盒举着追去后厨跟楚然墨迹去了。
不一会,纪遄飞拎了块抹布出来往桌子上一丢,一脸嫌弃的示意另外两个好歹也主动干点活儿把桌子擦一下什么的。说完竟又转身跑回后面去了,敢情这还是专门出来派活儿的啊。宋昱瑾咂着舌站起身来就准备去拿那块看起来还挺干净的抹布,谁知让旁边便伸过的一只手倏地抢了过去。
“哎,你干什么啊。”宋昱瑾顺着那只手收回去的方向转过头,不出意外的看着那块幕布落在蒋确锌手里。也是,这屋里就他们两个,要是叫个别人拿去了也怪渗人的。
“擦桌子啊。”蒋确锌忽闪着一双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只是嗓子有点哑听起来反倒是有点被地主老财残酷压榨的小长工的意思。这蒋小长工心里还挂念着宋昱瑾是个少爷,再加上从昨晚到今晨怕是已经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现在怎么能再让少爷擦桌子呢,是吧。
“得得得,你快坐下吧。”宋昱瑾一想起眼前这人昨晚和方才的模样就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他虽然是迫于纪遄飞的淫-威才可着蒋确锌一个人猛灌酒,可却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挺能喝的结果最后能醉成那个样子。“一张桌子而已,我擦就行了。”
“这……”蒋确锌稍一犹豫手里的抹布就让宋昱瑾抢了回去,又见对方摆摆手指了指自己身后说道:“上那边坐着去吧,看你来的时候在车上都快晕乎地蜷成个虾米了,那边还能靠着点。”
宋昱瑾说完微弯下腰按着抹布擦起了桌子。他虽然是个被娇惯着长大的二代却也不是什么也不会干不肯干的主儿,特别是当被自己妈念叨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的全能表哥纪遄飞出现之后,更是突然变得凡事能自己做都全都自己来做。
也多亏了如此,宋昱瑾才没在这几个月的县城生活中抓狂发疯。倒也不是说人家这里就有多么不堪,只是对比他之前的生活环境来说着实艰苦了些,而且在北京能够帮他解决大部分问题的钱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处。有些地方的基础设施都跟不上就更别提其他消遣娱乐了,所以无论他有多少钱都根本没地方花。
不过,从他们得到的消息和其他几家大的地产公司的动向来看,这里接下来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规划和发展前景都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有了只要有人肯在这里画个圈,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因此,宋昱瑾认为在这次的楼盘项目结束后可以考虑继续推进一些其他的附带地产项目,在这片上面致力发展成又一个海滨新城的地界上率先站稳脚跟。
下午讨论公事的时候宋昱瑾把这个想法跟纪遄飞说了一下,纪遄飞也觉得还不错,叫他先写个初步的方案出来,过几天复审的时候再一起把周边的几个县转一下,跟各个地方的公-职人员们也再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