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见惯了家里的熊孩子钟一帆,看到坐在秦弋身边乖乖捧着热茶的唐逑,不由得感叹:“阿弋,这孩子生的真文静,要是我家一帆能有一半,我跟你姐夫睡觉都要笑醒了。”
唐逑突然被点名,腰板都紧张得直了很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所以只能保持微笑。
秦弋毫不谦虚地应下:“他是比较乖。”
秦大伯看了他们俩一会儿,才想起来问:“是叫球球,对吧?”
唐逑连忙点头:“是的,伯父,我叫球球。”
秦大伯:“上次阿弋去你们家过年,真是麻烦你了啊,还让你破费给我买了茶叶。”
唐逑应道:“没事的,不麻烦,也没花多少钱,我在这里受秦哥照顾,这些都是一些小小心意而已。”
秦大伯看了一眼秦弋,问道:“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呀,我之前都没听阿弋说起过。”
秦弋怕唐逑太紧张答不上来,便接话说:“我们俩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去年他来我们这边读大学,就在我那套房附近,一来二去我们俩就熟悉起来了。”
秦大伯:“听说你是G市人,自己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读书,很厉害了喔!”
唐逑谦虚地笑了一下。
大家坐在一起随便聊了一些话,秦舸的媳妇就说:“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随意啊。”
秦舸是个疼媳妇的男人,便跟着去了,秦扬也不好意思坐着等开饭,也进了厨房,就剩下秦弋的姐夫和大伯在。
他们俩是要聊一下其他话题的,见唐逑捧着茶杯出神,便打发秦弋带他在家里转转。
小孩子嘛,哪能一直安静地坐着的,看他那几个孙子外孙,整天跑来跑去,没一时安静的。
秦弋便把唐逑带上二楼他的那间卧室,这边他好久没回来住了,虽然保姆会定时上来做清洁,也开着暖气,还是有点冷清。
秦弋在这里生活了二十来年,留下很多生活痕迹,比如说床头柜上放着的照片,墙上挂着的相框,还有一些他那个时代的男孩子喜欢的海报和模型玩具。
唐逑踮着脚看墙上挂着的照片,里面秦弋才几岁,穿着一身军装,手里扛着一把玩具枪,威风凛凛的。
如果不是挂在秦弋的卧室里,唐逑都有点看不出来那是秦弋,照片里的小男孩有点胖乎乎的感觉,五官和身体都没长开,看着就很想让人捏一把。
“秦哥你小时候好胖啊!”
秦弋闻言看了一眼,笑道:“小时候是比较胖,所以上了初中就开始打球增高健身减肥了。”
唐逑摸着自己的下巴尖,似乎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秦弋仿佛看出他的想法,笑着说:“当然还是因为我天生丽质难自弃,我父母都是很高挑的人,可能是遗传他们的基因。”
唐逑不服气地哼哼,又去看其他照片。
秦弋上了初中之后果然就蜕变了,五官里能看出现在的影子,阳光帅气,是个很正常的男生,果然像他所说的,还是基因问题。
唐逑在卧室里看了一圈后,把注意力放到窗外的阳台,他问秦弋:“我能出去看看吗,外面是不是能看到院子?”
秦弋给他开了门,外面的风有点大,唐逑也不在乎,趴到阳台上往下看。
从这里能看到秦大伯的种花的温室,虽然现在还是初春寒冷的时候,但隔着玻璃都能看到里面争妍斗艳的花朵。
唐逑还想看得更仔细一点,上半身都探出了阳台外面,秦弋怕他摔下去,急忙搂住他的腰,跟他抱在一起。
有了秦扬三人的帮忙,午饭很快就准备好,把饭菜端上桌,秦扬便把她跟秦舸家的那几个小崽子喊下来吃饭。
大一点的那几个孩子听到声音后都跑下来了,就剩最不听话的钟一帆,秦扬把女儿安排入座,问了她们弟弟在哪,便上楼去叫人。
钟一帆最怕吃饭,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躲着他妈偷偷吃零食饱,他本来窝在秦扬的卧室,听到她的声音后又跑了出去,躲到客房那边。
秦扬以为他还在卧室里,推开门进去没看到人,阳台门还开着,便走过去逮人,结果也没看到人影。
她正想发作,一转身看到隔壁秦弋卧室的阳台站着两个人——准确地说是抱着的两个人,她下意识就往旁边的花草后面躲了一下——倒不是她习惯偷偷摸摸,而是她家那几个孩子不省心,她经常突击而形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