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我远远地看见伊姐等在门口,穿一套白色礼服,画了淡妆。
看到我来,伊姐走上前说:“还算你有良心,没拿了钱跑路。”
我调笑说:“我是那种人吗?有没有什么奖励,比如香吻之类的。”
伊姐看着我笑:“你确定?”
我打了个哈哈:“开玩笑的,别当真。”然后凑到伊姐耳边,悄悄说:“我准备了个惊喜,一会你就见到了。”
伊姐说:“什么惊喜?”
我神秘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一会你就知道了。”
看到我故作神秘的样子,伊姐也就没多问。
婚礼进行的时候,伊姐死死盯着他们看,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她曾经最爱的人背着她和最亲密的闺蜜在一起了,那种双重背叛的伤害,无法言语。
就在新郎准备把戒指戴在新娘手上的时候,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一把将戒指打飞,指着新娘说:“你这个贱人,前不久还说怀了我的孩子,要嫁给我,今天就和这个男人结婚了,你个骗子。”
大家都惊呆了,不知所措。
新娘也蒙了,说:“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新郎一把将那个人拉开,说:“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说:“兄弟,你是不是叫任亮,前女友是伊人,哎呀,我们都被这个女人骗了,这女人同时勾搭了好几个男人,为了她我都和前妻离婚了,说怀了我的孩子。”
新郎一脸震惊,转过头问:“这是真的吗?”
新娘极力解释:“亮亮,你别听他的,我都不认识他,真的。”
那人说:“贱人,专门勾搭别人的男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整个婚礼现场议论纷纷,人声嘈杂。最后那个人被保安拖出去,婚礼也被迫取消。
回来的路上我和伊姐都没说话,直到我住的地方,伊姐才开口问:“那个人是你找的吧。”
我摊摊手,说:“收人钱财,□□嘛。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好几万块钱,我可还不起。”
伊姐噗嗤一声笑了:“幼稚。不过,干得漂亮!我喜欢。”
离开的时候,伊姐探出半个头来,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嘴角洋溢着淡淡的温馨,说:“谢谢你。”
我挥挥手,目送伊姐离开。
想起第一次见面伊姐告诉我的一句话:周围认识的许多情侣,最后都步入婚姻殿堂,但其中不少人在爱情长跑中都曾不忠。有些故事大家心照不宣,甚至帮他们遮掩。每次婚礼,看着新人们热泪盈眶地念誓言,从没怀疑过他们在那一刻的真诚,可人性是如此幽深复杂,千帆过尽,我变得什么都能理解,也什么都无法再信。
是啊,人性是如此幽深复杂,千帆过尽,我变得什么都能理解,也什么都无法再信。
伊姐一共经历过三次失败的爱情。
第一次是在上大学期间,遇到一个渣男,那渣男费尽心思把伊姐骗上床,夺走了伊姐的初夜,之后没多久又勾搭了另一个女人,就把伊姐甩了。
伊姐打电话的时候哭得屁滚尿流,也没能挽回那个渣男。直到有一天,伊姐想明白了,你永远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看开后伊姐就解脱了,不再纠结于过去。这件事成了一个转折点,没多久,伊姐又投身于轰轰烈烈的爱情中去。
这次找的男人是一个娘娘腔,书包里永远不变的就是香水,唇膏和粉底,说话还翘兰花指。
在他们故事结束的那天,娘娘腔送给伊姐一句古诗:“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思量你妹,付你大爷,从前你奶奶个腿。一个分手,搞得多文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伊姐还是在家哭了三天。看到喜剧眼泪也会突然澎涌而至,看到爱情剧更是泣不成声。趴在地上,哭成一只卑微的虫子。哭着哭着就哭不出来了,呆呆坐在阳台上,静静地等时间过去。
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只是机械式地重复着生活习惯。
而慢慢让伊姐走出第二份感情伤害的人,就是任亮。他让伊姐重新燃起对爱情希望的火光,却又在希望中掺杂了恐怖的绝望,当伊姐终于习惯了依赖任亮,做好和他结婚的准备,结果他出轨伊姐闺蜜,并迅速上升到谈婚论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