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尛大惊:“怎么在你那儿?”
女孩说:“你打人的时候甩在车上的。”
陈尛接过包检查一番:“我钱包不见了。”
女孩脸变得煞白:“我没偷,我捡起来就没动你的包,也有可能落在车上了。”
陈尛说:“你不会是个骗子吧。”
女孩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说:“我真的没偷,我不是骗子。”
陈尛一看女孩都哭了,马上慌了,说:“哈,哈哈,我逗你的,钱包我随身装的,你看。”说完,从裤兜里拿出钱包。
但女孩不管他,就是哭。
最后实在没得办法,陈尛带女孩吃了很多好吃的,顺便送了不少礼物,才把她哄好。
之后他们成了好朋友。那女孩叫袁海,我们喊她海子。她经常跟着陈尛参加我们朋友之间的聚会,但和我们格格不入,性格也很内向。无论是去酒吧,还是KTV,或者街边撸串,都缩在最角落的地方,双手撑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听着我们天南海北地乱侃。
有一次街边撸串,姜莱喝醉抱着一棵树大喊陆远我爱你,你怎么变得这么高,完了一口咬在树干上,当时把海子震惊得嘴里的烤肉都掉了出来。
我们这群人里,刘水唱歌巨难听,还每次到KTV里当麦霸,每次都只唱《一次就好》。有一次连唱了五个小时,把海子活活唱吐了,最后每听到这首歌都本能反胃。
每次去酒吧的时候,伊姐都很喜欢调戏海子,说:“这么纯真的小姑娘真少见,能勾起男人无限的保护欲和征服欲。小妹妹,要不姐姐教你怎么吊男人的胃口,教你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怎么样。”海子面红耳热摇头说:“不需要……”伊姐就把海子的头发揉地乱糟糟的。
我告诉海子:“你不适合和我们厮混在一起,要不下次聚会你就别参加了。”
海子摇摇头:“没关系的,虽然我不能理解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我至少能感觉到,你们不是坏人。即便你们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但没有人骗我,没人欺负我,会让我喝果汁,不去逼我喝酒。你们每个人都讲道理,活最真实的自己。我做不到,但是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感觉。”
我哑口无言。陈尛听到了,说:“海子你是个好人。”
海子说:“陈尛你也是好人。”
陈尛笑了,说:“不,我是个坏蛋。”
海子说:“那也是个好坏蛋,有原则的坏蛋。”
伊姐被逗笑了,说:“哪有什么好坏蛋。坏蛋是不讲原则的,小妹妹。”
陈尛说:“那我就做一个好坏蛋好了,来,为了我们成为好坏蛋,干杯。”
“干杯”
海子第一次破天荒喝酒。
后来大家嫌外面太过拘束,不够自由,陈尛说:“我一个朋友出国前把他家别墅的钥匙交给我,说让我帮他照看一下,我们每天可以在那聚会。”
大家一致同意。其实伊姐也住的是别墅,那她爸爸给她买的,不清楚她家做什么的,反正巨有钱。只是怕给伊姐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去。
那天大家欢呼雀跃,在别墅里来来回回地跑,帮陈尛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好之后,每个人塞了红包给陈尛,说,就当这别墅是大家一起租的。
海子满脸通红,说:“我上班还在实习期,没有发工资,能不能下次补上?”
陈尛推脱不要,最后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就当是每次聚会的花销收下了。
一群人满心欢喜地扛了啤酒和零食,不等陈尛收拾完,就已经开始胡吃海塞起来。
而海子则静静地帮陈尛收拾东西。
在一个箱子里,海子翻出一个相框,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是陈尛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
海子拿着照片跑去问陈尛:“陈尛,她是你女朋友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陈尛看到照片的时候身体僵了一下,马上恢复原样,漫不经心地从海子手里接过相框,顺势丢到垃圾桶里。
“分了。”,陈尛继续收拾。
海子锲而不舍地追问:“什么原因?”
陈尛突然就爆发了,把手里的抹布摔在桌子上:“他妈的分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分就分了,那他妈有什么理由。”
海子吓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眼圈泛红:“我就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