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我以前没说,后来没机会说,我爱你,是真的。
我比任何时候都爱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没有人能够遗忘永恒的往事,就像没有人能夺走我们眼眸中的黑色那样。
只是那些往事,会像照片一样,变得老旧泛黄,变得我们不敢再去看一眼。
1.净土。
你看我血肉模糊,只是不知道,在我心里还有一片净土,即便在别人看来寸草不生,满目荒凉,却始终一尘不染。
你怎么去判断一个人?
其实,人是很难从日常的行为来判断的,因为人都是善变的,善于伪装,可能你今天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只有时日长久了,我们才能慢慢了解一个人。
言下之意,就是时间会帮助我们看清一个人的真实形态。
只是,这个过程或长或短,结局或好或坏,就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有这么一类人他们始终如一,你一接触就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直接从他的表现就看的明明白白的,比如蔡小兴。
该怎么形容蔡小兴呢?用数字来说他就是290。250+38+2。
用汉字形容他就是一个“井。”横竖都“二。”
用地理形容他就是黄土高坡,满脑子都是沟。
他是我朋友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位,我多次感慨,是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把他救了,不然,就他那样式儿的,放在旧社会,老早见马克思去了。
一哥们儿被劈腿,因为女朋友背着他跟一个富二代好了。我们这帮酒肉朋友聚在一起,请客安慰他,劝他看开点,感情这事,强求不来。一朋友感叹说:“唉,问世间情为何物,难敌钞票若干。”坐在对面的蔡小兴幽幽地来了一句:“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必须带点绿。”
那哥们儿瞬间红了眼,咆哮着要揍蔡小兴,最后被我们拦住,才没酿成惨案。不过我能从大家眼里看到内心的真实写照:哈哈哈真他妈精辟,没毛病哈哈哈。
另一个哥们儿要表白心仪许久的姑娘,请我们出谋划策。大家彻夜未眠,谋划出一套完美的表白方案,哥们儿看了之后甚是欢喜,决定动手。
表白那天,我们站在人姑娘楼下,排的整整齐齐,手捧鲜花,哥们儿开始朗诵告白诗歌。
“当微风拂过你发梢,带来爱的气息,我翻山越岭,追寻你曼妙的身姿。陌上花开,远不及你,迷醉我沉香十里。我走过千万里路,途经过许多场美景,遇见形形色色的人,饮过最烈的酒,听过最深沉的歌,却从来没有和你在一起过。”
朗诵完毕,楼上久久没有动静。
于是哥们儿又朗诵了一遍,楼上还是没有动静。
最后蔡小兴耐不住性子,扯开铜锣般的大嗓门,开始喊:“楼上的姑娘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穿好衣服走出来,我们优待家属,不然我们就要攻楼了。”
众人雷翻。
这时另一扇窗户打开,一个姑娘探出身,说:“喊什么喊,她和男朋友开房去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滚。”
哥们儿泪奔。
蔡小兴又开始犯浑,说:“她去哪开房了?我们要去捉奸。”
捉你妹啊,是不是二百五!
气得那姑娘抖手就丢下来一盆花,差点砸到蔡小兴头上,我看见他还要跟那姑娘理论的架势,拉着他就开始跑,理论个屁啊,没看见整栋楼都亮了吗?再不跑别被人打死了。
我劝他去看看医生,不然迟早要出事,他不解,说:“我挺好的啊,没什么毛病,干嘛去医院。”
我暗付,脑残也是一种病,得治。
虽然蔡小兴欠缺点脑子,说话也不着边际,但为人还是很仗义和孝顺的。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他从小就帮助家里做事,上了大学也基本不朝家里要钱,都是自己去勤工俭学,略有富余,还给家里打过去。最后事业也算小有所成,就把父母接过来享福。
老爷子是行伍出身,做事向来不拘小节,身体也硬朗。老太太是一个落魄的富家小姐,从爷爷那一辈逃难来的北方,一门刺绣手艺,着实惊艳,大家都想求得一幅来。老太太一旦开始刺绣,那可了不得,相识的人必定上门,争先恐后要那成品。
一天我无事在家,老太太打电话过来,说她今儿个刺绣,问我要个什么样式儿的,自己来家里挑选。我马不停蹄地赶到,看见老太太在沙发上认真地刺绣,老爷子就在旁边看报纸。我没敢打扰,悄悄坐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