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吼:“要饿死了。”
经理过来道了歉,答应马上给我们上菜。
过了一个多月,柳翰之请客带大家去澳门玩。她的一个闺蜜在澳门结婚,请她当伴娘,于是她带着我们这些穷光蛋出去见世面。
秦佳去过很多次,但是我们都走了他一个人觉得无聊,也就一起跟着来了。
在澳门先玩了几天,之后陪柳翰之一起参加她闺蜜的婚礼,结果在婚礼现场遇到她前夫的一个朋友。她不认识对方,但对方认识她。
婚礼结束的时候,那人走到柳翰之身边,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尤成前妻吗?怎么,内地偷人偷的不够,跑来澳门偷人啊?”
大家先是不明所以,接着反应过来,这不是在骂人吗?
原来尤成没告诉朋友自己真正离婚的原因,就诬蔑是柳翰之不守妇道,偷人被他发现,然后离婚。
我心里一跳:“不好,要暴走了。”
果不其然,柳翰之习惯性地眯起眼睛,这是她爆发的前奏:“你说什么?”
那人看着柳翰之,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你不守妇道,出去偷人,被尤成发现,然后甩了。”
柳翰之笑眯眯点点头,说:“是吗?”
然后突然一脚,踢到那人的要害处,立马缩成一只弓虾的模样,不断哀嚎。看得我们下意识夹紧双腿,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直冲脑门,这一脚的力道,怕是悬了。
没走的宾客闻声前来,新人也急忙赶过来,问柳翰之发生了什么事。
柳翰之帅气地一甩头发,说:“没什么,遇到一个不长眼的东西,赏了他一脚,下次去泰国就方便多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夹紧双腿,倒吸了口冷气。
回去的路上,空气静的可怕,大家都不敢说话,等到了酒店,柳翰之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说:“姑奶奶心情不好,明天都给我起早一点,我们去蹦极,你们说好不好。谁要是敢跑,别怪我翻脸。”
大家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猛地一哆嗦,齐刷刷地摇头:“不去不去,去你大爷,活着不好吗?不去不去。”
第二天,所有人都被柳翰之赶起来,直奔澳门旅游塔。大家在车上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样子,集体保持沉默。到达目的地做了登记,称好体重,负责人员帮我们绑好绳子,然后讲解蹦极需要注意的事项,秦佳颤抖着说:“这绳子应该很牢固吧,不会断吧,会不会死啊,要不算了吧。”
柳翰之一个眼神杀过来,大家立马鸦雀无声。
柳翰之在大家充满乞求的眼神中,毅然决然挥了挥手,说:“出发。”大家瞬间绝望。
在去蹦极台的路上,我和欢欢瘫软在地上,233米的高空,看得我和欢欢头晕眼花,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最后被柳翰之一手一个拖过去。
我抱着栏杆凄惨地嚎哭:“这他妈也太高了,我有恐高症啊,我心脏不好,饶了我吧。”
欢欢也在旁边嚎哭:“太高了,会死人的,我们回去吧。”
到了蹦极台,教练又强调了一遍注意事项,并要求我们检查装备是否固定好。大家都被233米的高空吓傻了,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听进去教练在讲什么,唯独最后一句:“如果不检查好,出了意外,可是会死人的。”
秦佳哆嗦着问:“真的会死吗?”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跳下去,每跳一个,我们就哆嗦一下,我艰难地扭头看秦佳,他面无血色,嘴唇发青,一个劲地抖,嘴里嘀咕:“我不怕,我不怕,算命的说我能活到八十多岁,天生吉相,不会死在这里的,我不怕,我不怕。”
所有人都差不多,一个劲发抖,面无血色。
终于轮到我们了,教练在一旁喊:“别怕,千万别怕,记住我给你们说的,想象自己拥有了一双翅膀,在这蓝天下尽情地飞翔吧,上帝与你们同在。”
同同同同同在你妹啊。
大家都摇头,谁也不想第一个跳,确切来说,谁都不想跳。
柳翰之鄙夷地扫了一眼我们,说:“一群老爷们,真丢人,靠边,我来给你们打个样。”
柳翰之走到跳台口,迎着风站了许久,哆哆嗦嗦转过来,面无血色,说:“确实有点高哈,要不就算了,我们回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