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哭声,一个女人满脸焦急地从旁边的商店里冲出来,一看这群人的架势,什么也没说,匆忙带着孩子离开。
金利强看看吴大华,“你的脸有这么可怕?”
吴大华依旧是面无表情。
多少天来,吴大华一直是这付模样,夏木想,他是不是得了面部神经麻痹的那种怪病?
一群人分坐在两辆车上。
前辆车是黄毛开车,大痣坐在副驾驶,原野和夏木坐在后面。
车走出不远,原野忽然把嘴贴到夏木的耳朵边,“等会找个借口下车。”
夏木不解,“为什么?”
“听我的,别啰嗦。”原野的声音生硬,不容反驳。
夏木瞥他一眼,他的脸色骇人,眼神如冰似刀。
这一次,夏木决定听他的话下车。
车子走上出城的路线,快到小城边时,夏木捂住肚子,呻。吟起来。
“夏小姐你怎么了?”原野忙关切地问。
“肚子疼。”夏木拧着眉说。
“吃坏了?”原野的戏也很足,神情紧张。
“不是,那个来了。”
“哪个?”问出来后,原野明白了,“哦,那你还去玩吗?”
“停车,停车,我得回去,疼的受不了,唉哟。”夏木弯着腰,手按在小腹上,表情痛苦。
车子停在道边,夏木下车蹲在地上,原野跟着下来。
后面跟着的车也慢慢停下来,金利强探出头问,“怎么停车了?”
原野跑过去,指着夏木说了几句话。
金利强的车子启动,超到前面去了。
原野命令道:“快回去!”然后上车走了。
两辆车不见踪影后,夏木直起身子,招手拦车,半天没等到一辆车。
终于,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停在夏木的身边,“姑娘,去哪儿?”
饥不择食,夏木已经忽略了这辆车来时的大喘气,快步蹿上车子,指着前面,“顺着这条路走。”
司机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黑红的脸盘,结实的身子,他看着夏木,“你到底要去哪里?有些地方我不去的。”
“我包车,行吗?”夏木说,“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多少钱?”司机却不急。
夏木伸出一个手掌,“这个数。”
司机摇摇头,看出夏木紧急,他便坐地起价。
夏木把手在他眼前翻转一下,“可以了吧?”
司机发动了车子,没走出几步,司机说:“你先把钱给我吧。”
夏木数了十张红的,递给司机。
一路上,哪里还有悍马的影子。
刚开始,夏木还挺着急,在副驾驶上前倾着身子,看前面车的踪影,催促司机开快点。
可无论夏木怎么催促,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好几次,夏木都想一脚把司机踹下驾驶位。
跑着跑着,车子又无故熄了一次火,司机说他的车有脾气,越催越慢,催急了还会撂挑子。
再催也就这样了,后来,夏木也就懒得再说,索性靠在座椅上,看车窗两边闪过的风光。
山连山,沟连沟,满眼都是黄的。
“这荒山野岭的,有没有小动物呀?”夏木貌似无意地问。
“有的,像兔子、野山鸡什么的野味。”司机来了兴趣,“姑娘,你想不想吃,我能搞得到的。”
“怎么来的?”夏木很有兴致的样子,跟着问。
“打的呀。”司机说。
“怎么打的,你有枪?”夏木问。
“这个不能说,你就说,你到底吃不吃吧,我婆娘就会红烧兔肉,山珍炖野鸡,给你算便宜点。”司机说。
“不吃!”夏木清冷地说,靠在座位上,抿了抿嘴。
“不吃说什么说。”司机瞟夏木一眼。
乡村公路,颠颠簸簸,时有岔路。
每到岔路路口,司机都会减速问,“往哪儿走?”
夏木也不知道往哪儿走,左右看看,如果能看到悍马的车辙就让司机跟过去,看不到时,就说哪里人少往哪里开。
问过几次后,司机暗自疑惑,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包车到没人的地方去干吗?城里人真会玩。
车子行驶了约莫两个小时后,四下更加荒凉,放眼望去,再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