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扶夏木坐下,自己随即坐在她的身边,挺直身子,做她的依靠。
夏木抬头仰望星空,小城的夜空,分外的美丽。
月亮如玉盘,悬挂在蓝丝绒一样的夜空之中。
星星啊,一颗一颗的,明亮,像孩子的眼睛。
其实今天,她一点都不开心,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
越是不开心的时候,越是有一种异常的兴奋情绪燃烧着她,想要欢笑,想要醉在梦里,想要忘掉一切。
但这种假亢奋过去后,又是无尽的落寞和孤独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住。
月亮,清亮如水,令人心静。
她慢慢地沉静下来,再看看月亮,渐渐地面露凄然之色。
她想哭。
月亮比她还寂寞?至少她的身边有个他。错了,月亮有星星相伴,而人呢,最是无常。
妈妈讲过的话萦绕在夏木的耳畔:孩子,如果不开心,就看看星辰。
妈,看星辰有什么用?我是想看到你啊。
夏木的眼角慢慢有泪水滑下。其实今天,不光是妈妈原忌日,也是夏木的生日。
夏木一直放不下的是,妈妈是为她过生日,去超市买菜时,才遭遇车祸身亡。
自此后,她痛恨这个日子,她们全家也不再提生日快乐的话。
然而今天,姐姐却说妈妈留下了遗书,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妈妈的死另有隐情?
他看到她的悲伤,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夏木,不要哭,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
“抱抱我,好吗?”她轻声低语。
犹豫片刻,他伸出胳膊,将她环在怀里。
一丝温暖。
夏木看着月亮,平复心绪,几秒钟后,她笑着说,“原野,你知道吗,我身上一直带着一件你的东西?”
“什么?”原野问。
“我怕说了后你拿回去。”夏木的手伸进兜里,捏紧他的校徽,生怕他拿走的样子。
“不会的,不管是什么物件,只要是你拿着,就属于你了。”原野看她一眼,微笑。
“好,不过,你知道吗?你身上也有一件我的东西。”夏木也笑。
“你的东西,有吗?”原野不知她说的是何物,问。
夏木却不再说了,只看天上的月亮,你带走的是我的心啊。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她每天上虎穴寺去,山上云淡风清,如世外桃源,没有一丝异常。
夏木的心却提起来,总感觉这种平静太过诡异,像是马上要有大事件发生一样。
事实证明,夏木的预感没有错。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朦朦胧胧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夏木。
夏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床上翻起来,“谁?”
“警。察,开门。”外面的人大声喊。
警。察深更半夜上门,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件了吗?
夏木忙下床去开门,随手拽了一件衣服裹在睡裙外面。
她刚把门锁打开,几个身着警服的男子持枪冲入,带头的正是何佑嘉。
“夏木,是你?!”何佑嘉愕然。
不管三七二十一,夏木的手已经被人狠狠捏住。
夏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她一双眼睛看着何佑嘉。
“夏木,一桩凶杀案需要你协助调查。”何佑嘉在夏木的面前亮出了证件。
“协助调查?你们已经把我当犯罪嫌疑人对待了。”夏木说,“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我干了什么事?”
“夏木,请你配合,到了你就知道。”何佑嘉也没想到,他要来抓的人会是夏木。他非常的诧异,极度的怀疑,他肯定不相信夏木会干杀人放火的事,但是,既然有嫌疑,他也不能循私情,放了她。
当何佑嘉押着夏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看见原野从楼梯口冲过来。
“警官,怎么了,为什么抓她。”原野看见了夏木手上的手铐,质问何佑嘉。
“警。察办案,让开。”何佑嘉见过原野,就在几天前,夏木说原野是她的男朋友。
“警官,你们搞错了,夏木她怎么可能犯案。”原野道,“你先把话讲清楚再带人。”
“你要妨碍警。察执行公务,我把你也带回去。”何佑嘉高声说。
“警。察?警。察了不起啊。”原野逼向何佑嘉,“警。察就可以随便冤枉人?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