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指了指停车场旁的花坛,示意自己要过去。
秦淮叹气,认命的横抱起我,我很轻,不到55公斤的体重,放在男人身上有些可笑。
我开始挣扎,隔着薄薄的衣服抓他的背,秦淮吃痛的惨叫,只能放下我。
他的叫声有些美妙。
“你等等,”秦淮对我说,他的电话响起,他围在我身旁,接一个很长的电话,只言片语飘进我的耳朵,随后秦淮绕着花坛转圈。
我安静又乖巧,一直到半个小时后秦淮挂断电话后,我还在原地。
我看着他严肃下来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有趣。
“秦淮,你过来。”我少见的主动开口。
秦淮似乎很倍感荣幸,顷刻之间,他露出有些愚蠢的笑容,蹲下/身,与我平视:“怎么了?阿临,想好了去哪里?”
我抓住他的手,轻轻的凑到嘴边。秦淮似乎认为我要亲他的手,他一脸期待的笑容。
我轻触他的手,然后嗅了一口,秦淮的手应该还带着他的特有的体味,不过近来我闻不真切。我张开嘴,从他的虎口处一口咬下去,我的牙很尖,决心很强,不一会就尝到了血腥。
真是甜美的味道。
秦淮静静承受,也不阻拦我,我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时间过得很慢,世界寂静无声,就连微风声也消失不见。
我松开嘴,舔了舔唇上的血腥。
秦淮还在笑,不过他的笑容变得无法琢磨,“好玩吗江临?”
“嗯,心情好多了。”我笑。
第39章
这次我是真的病了,不论我和秦淮如何竭力否认这一个事实,现实如平摊开的书籍,明明白白的书写着我的一举一动。
吃过午饭,秦淮叫车把我们送回家,我被再一次关进屋子里,他低声安抚我,说自己要出去,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其实只为了让他尽快闭嘴。
秦淮行至门厅,我扶着楼梯的把手看他:这里又很多回忆,有一次,秦淮在这里弄伤了我的脚,再后来,在听到那些伤人的想法以后,我绝望的途径这里,然后又傻傻地原谅他。
我的神经绷紧,只有听到熟悉的“咔哒”声才会松弛下来。
然而在胜利的终点,秦淮竟然转过头,“江临。”他唤我。
我在,我想说,却只是微微偏头。
“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就带你一起出去。”他说。
“嗯,”我怏怏不乐地点头,秦淮很少提及家里的情况,我也漠不关心。
“你是不是在这里……不快乐?”他又问,他怎么还不走啊。
我深知沉默只会让秦淮加倍地从我的嘴巴里敲打出话语,便回答:“可能吧。”
“那我……放你出去好不好?”秦淮去而复返,我不明白,他按在我肩上的手为什么在颤抖。
“随便。”我垂下头。
“江临,”他看着我的眼睛,与我对焦“答应我,不会擅自离开。”
“嗯。”我说。
秦淮叹气,烦躁地揉了揉我的头发,重新把钥匙还给我:“时刻保持联系,可以叫我的新助理,电话存在手机里,每天在日落前回来。”
“好。”我说。
秦淮皱眉,想要对我敷衍的态度发作。
我只得对他恶毒地说,“你快走开,不然咬你的左手。”
秦淮选择隐瞒我的检查结果,我也漠不关心,我照例继续在小城的生活方式,看公园里的大爷们下下象棋,去喂食流浪猫。不过C城的流浪猫很机警,它们活在城市黑暗的中的角落里,用笔记嗅猫粮,罐头,然后后退,前进,再小心翼翼地进食。
我去医院复查,在秦淮的监视下服用药物,有时候秦淮不在,便由他新安排的男助理来办这件事。
不知道是身体的问题还是药物的副作用,我变得越来越单调。无论秦淮如何黏腻腻的讨好我,我都鲜少做回应:接吻,触摸爱人的身体变成了的不必要的事,我继续失眠,时常蜷缩在柔软的床上,即使秦淮后来不止一次提到只要与他保持联系,我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秦淮在拼命讨好我,似乎再也顾不得曾经无比在乎的行事准则。他带我去吃所有我曾经提到过的食物,不管店面是在城市的哪一面。
有一次我在城南最难预约的火锅店里对着一只欢腾的火锅发呆,看着工作了一天的秦淮咽下/身体所必须的能量,我无聊的搅动飘起来的菠菜,在秦淮的强迫下重复吞咽的动作。